悖逆娜兰的伪王奴妓在灭国二十二年后才终于被南王下令处死。到那时她除了在北地军营中度过马奴和营妓的十年,又在朝廷的京都和岭南两处外事机构历经十二年劳役,充任厕室奴隶和码头公娼。等到临终的时候,女人大概已经形销骨立,鸠体鹄面,枯竭到了只是一把多少散发些热气的包皮骨头,无论身体还是容颜都完全不足为外人道了。但是就像她在这后十二年中已经了解,并且不断亲力亲为所做的那样,她自己却正是一个必须要不断地为外人所道的样品。能够得到怀远殿阁接待的王子和遣周使者们都是王朝的客人,他们在厕室中的所见所闻,虽然已经可以算是一种震撼的体验,但那仍然不是一个奴隶妓女所需要遭受的全部。那是因为一个游历的官人或者学子所知道的世界,总会是由一些高大的房子,太湖奇石和牡丹布置的庭院,跳肚皮舞并且推销西域红酒的少女们所组成,他们也会阅读使用木活字印出来的李杜诗词。而他们确实并不关心港区里的奴工生活。
在王子们宿醉不醒,继续在梦乡中流连的各个早上,奴隶女人从阁院后门爬进马车的木笼,出发去关心码头工人的性生活。她在那时多少有些神志朦胧,只是想着能在路途上靠住身边女人的肩膀睡一小会儿,就已经是件很不错的事情。但是她随便扫过的一眼,却突然看到木栏横杠上挂着那具平日供她在厕室使用的铁制性器,她的心里难免会咯噔的抖动一下。这是要有使用才会经人关照特别带上笼车的。会在早上车里见到这个东西,那就是后边两天又得要有一场能把人整到死去活来的大麻烦。
大致上就在王奴来到南方的那几年中,已经成为周朝辖地的娜兰府治开始与内地发展出更多的经济联系,一些像猪头老板那样的冒险者正在努力挖掘他们的第一桶金,粤省的港口也越来越多的停靠上了来自娜兰的客货船舶。依照着中原王朝在殖民领地采取的族群歧视制度,那些财富的所有者中几乎没有当地人,但是从船上的水手直到舱底的划桨奴隶,当然会有很大的部分是在当地招募或者购买而来。
普通大点的运货帆船就是几十名水手,怕的是那种快速楼船,桨仓里可能塞进去一百个划桨奴隶,依照南洋的航海传统这些桨奴很可能是男女混杂。跑过几次粤州的熟手们都知道,只要是娜兰来船靠港,码头上搞出来的那一场动静不能算小,至少能让头一次见到的人吓一大跳。
特别针对娜兰船只的动作从早晨的清场开始。驻港军队派出带刀枪的士兵警戒,一早就把船下的地方辟出一片空地。这时候已经有港口工役敲打铜锣沿着五里的停船沿岸走过两遍,招呼闲人外出观看。看粗铁棍子操屄啦,看光身光腚的娜兰婊子挨操再加操人……!
一点没错,喊的就是娜兰婊子,这里是港口,用的都是大众能听懂的话。要是正在靠泊的二十条各国商船里各自出来几成大众,那空场边上围起的人群也就很是可观了。到港的娜兰水手加上舱底的桨奴这时也都按照要求上岸列队。所有的眼睛看到跟在铜锣和婊子的声音后边,光身裸足,带脚枷系带铁链,正在人群墙壁中间慢慢穿越而行的那个女人,就是十多年前的娜兰女王,现在大周官家的终身奴隶娼妓。她的身边当然是拥簇着一队押送的刀兵。
既然是羁押于粤省,娜兰王奴对抵港的一切娜兰船民,以一己肉身为大周宣威施惠是十余年中的定例。定例中还包括了身负用以交合的卧具,背后插竖公告木牌,牡户里填入鉄茎等等具体规定。也就是除了手链脚镣木枷,奶房中所穿的铁环加上铭牌之外,女人的阴户里还要填塞进去那支四斤重的铸铁棍子,用铁链在腰间拴好以后,再往肩上背起一张竹榻,竹榻反面的桩脚有些枝杈,正好方便捆住一长条的刨光锯木白板,板上写的自然也就是废王奴妓,肉身施惠之类,但是这个东西竖到人头之上的四尺高处,黑墨淋漓的样子当然比乳下的小牌威风了很多。而且整天只顾往后抽插的水手们,本来也不去管她胸脯一带的零碎挂件,等到现在彼此询问交流一番,才弄清楚了原来这个一直光着屁股趴在木头架子上,一直让兄弟们从早干到晚的黑瘦老女人,原来还是个十年以前的女国王。果然是人家大周威武,不可逆犯了龙鳞啊。
竹床和木牌都是准备在守军望台里,娜兰王奴这天早晨被笼车运到码头以后,捆扎打扮结束,从望台出发到船边去,沿着码头群众的众目睽睽和纷纷议论,大概会走过一两里地。走到地方放平床榻,自己往床脚捆好那面肉身施惠的招牌,让它竖立起来大家都能看到。到这时她身边左右两列维持秩序的士兵以外,已经全都是伸长了脖子围观的外国汉子。女人自己再到床前跪正,两手环腰解开牵系的链条以后,探到腿中间去握住耸翘起来的铁茎。这样一条够大的铁,插在够深的女人柔软地方,手动作起来抽拔两寸再插回去两寸,整个身子是一定要跟上去应合才能做到顺畅。抽的时候收腰弓背,硬插进去的时候就是挺胸抬肩,那样底下的半边身体才有往前接引的力道。就是她这样一个整天做到手熟的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也要等到耸动过六七个来回,才在大势上做到了收放自如。这以后她才硬挺起脖颈来看人。站在女人身前从上往下看着她的,前边的几排是船上的几十个娜兰水手,他们后边可是还站着一大群用铁链拴住脖子的划桨奴隶。反正大致上这些都能算是她的乡亲或者人民吧。
女人脸上绽开的神情跟随身体起伏,有些闪闪烁烁的混乱暧昧,她也有些控制不住的杂乱喘息。可是她必须要开口说话,而且手不能停。「奴才现在是……大周,嗯,大周最下贱的婊子,奴才每天为大周清运粪便,每天随时挨打,每天让几十个男人,嗯,抽插骚屄和屁眼。」
「奴才,嗯……唉呀……,奴才,婊子,只要还活一天,就要做一天最脏的奴隶,最贱的婊子,奴才狂妄自大,唉呀,犯乱大周就要受这个刑罚,奴……奴……嗯,奴才要光一辈子奶房和屁股,为大周……当一辈子的粪奴……当一辈子娼妇。」
王奴因为呼吸不匀称才稍微有些磕绊的说出来第一句话。这可真是个非常平民方式的开始。在港口的这一天里,她首先是用这样的平实口吻讲完她的经历和教训,而后当然就是躺到身后的竹床上去,接受每一个船工直到奴隶们的抽插了。船工虽然是自由人,但是他们已经得到船主的提醒,娜兰劳工在粤州港口拒绝与废王奴妓当众交合的话,可能会被干脆地论处谋反大罪。至于奴隶们当然就更没什么选择余地。在摆平展开自己的身体之前,王奴也已经将铸铁阳具抽出体外放在床边。如果这条船也依照惯例使用了两到三成的妇女桨手,那么在轮到她们的时候就要使用上那条东西。还有就是等到围观的海员水手们开始觉得厌烦,开始起哄的时候。
一群大老爷们,没完没了的干一个女人这种事群众见太多了。就这也值得敲锣打鼓的喊上一阵?大家裤子都脱了,就让我们看这个?!
真的,这种事一直那么捣腾下去的确有够无聊。「停下停下!」兵们等上一阵子,就会插进来换个花样。「你,起来起来!」这是叫的躺在底下刚被轮过去十来二十回的女人,「爬起来,把你那个铁家伙插屄里去!」
这样就是娜兰王奴自己带上两头鸡巴站在了床榻跟前,底下呢?让她也干女人没什么劲了吧?刚才女对女的大家都见过了,咱们给她送个大老爷们玩玩?
挑几个特别结实大个的桨奴汉子出来,排队排队……头一个该谁的?
趴床上去,撅屁股!知不知道做奴才的男人怎么卖屁股眼子?让你家婊子大王好好教教你!
从一开头定下的规矩就是干男人屁股的时候女人大声报数,报到五十算过去一个人口。奴隶女人自己被干的时候躺在底下,旁人就是想插点手都不太够得着,现在她弓身屈腿贴挤在一个大男人的屁股上,腰和胯一阵用力耸动,她整一副暴露朝外的瘦弱肩背也多少显出了一点柔软动荡的样子。带兵的队长努了努嘴,他的两个手下提起马鞭子靠过去分别站到左右两边。女人已经使出了多大的劲头,才黏黏糊糊的往男人屁股里插拔过四五个来回,毕竟男人那个洞口是又硬又小眼的,他肯定也从来没经过调教。男人都让她捅到了哼哼唧唧的就要哭出来。
这算赢回票价了吧?兵们得意地看看周围观众的表情。女人操哭一条大汉这种事,少吧,稀罕见到吧?咱们这就给她再添上点又痛又快的乐子。
皮鞭甩开一个圆圈抽上去,脆响底下立刻暴起一条鲜红的肉棱。女人妈啊喊叫了一声。
「还他妈领兵打过仗的人呢,你也算是管过百姓人民的?」
另外一边的抬手再加一下,「连当个操人屁眼的婊子都当不像样,疼吧?疼你就快他妈动啊!」
这就叫痛快。女人那种东西有多贱,越疼动起来越快。其实看守的兵们也不是一定要有多少打人的心情,这就是个几年以来看守码头的行规。该到动手的时候只管动手,揍婊子这种事根本不用过脑子。老婊子只要一天没死,她一天就是个挨揍的贱货,没事敲打几下让番鬼子们多看看,我朝威武我朝荡漾,天底下是个人就该知道大周不好招惹。「对了,数到几下子了?」
干到五十以后拔出来那个样子……趴在底下的那条大汉可是没有灌过肚肠。女人也没有干等着挨打。她只要敢稍微愣怔一下,一定就是被皮靴重重的猛踢屁股。女人拔出来男人那边的一头,一边跪倒下地去一边手忙脚乱的解开链子。她做这套程序早已经如同机器,左手在身前背后一把捋开挂钩,右边单拳握住茎体左右的几下摇晃,那东西已经被卸出体外举到了眼睛前边。再就是赶紧着伸长舌头舔了。
大家捂住鼻子纷纷后退出去三尺以外,再吐掉几口唾沫。女人每捅过一个男人,都要连舌头带嘴唇把铁茎舔舐抿含一遍,清理干净用具。一般等到她用铁棍捅过了五个男人,就会被命令躺回竹子床榻去,换成下一拨十几个男人用肉棍捅插她自己。要是那天来船真有点大的话,这摊事情大概需要她花上两天才能全做完。什么叫做一个官家使役的厕奴公娼?眼下就是个现成的好例子。娜兰废君被囚中原二十余年的惨酷境遇,终于从宾馆和码头两个方面传播开来,变成一件在四边番国里众所周知的深刻教训。
叁
全身赤裸的中年女人在手脚上拖带着镣铐,叮当作响地走过城中街道的时候,她所看到的娜兰显出来日常营生的忙碌和嘈杂。一国之都虽然已经是十年旧事,中原王朝管制下的娜兰却仍然要算是一个州的首府,在这样的一个大白天里走完整条大路,两边的各种房屋院落蜿蜒排列下去,除开店铺就是住家,从头到尾并没有多少松散空闲的地方。敞开门窗做着生意的买方和卖方听到响动抬起脸来,正好没事的那些也许就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一个来回。走在道路中间的路人也是络绎不绝,他们大致就是往她被烙烫弄坏的丑脸上一扫而过,虽然难免是要皱下眉头,不过也难免再往胸脯和大腿多瞄两眼。她知道自己两边的奶头里穿的铁环都在摇动,一边走路一边开合的腿胯中间毛发零散枯竭,也没有什么遮挡。要是这些完了还有个然后的话,那就该是继续往下,看到了她那双干瘦肮脏的光脚上边。
在大周统治娜兰的这些年份里,沿街碰到几个什么都没穿着的男女奴隶,这种事是外省边区的生态,不算奇迹。也许偶尔真能遇见一个年轻点,漂亮点的,那才值得多回过几次脸去,可是再多一想就会知道,年轻漂亮本来就是个值钱的资产。家养的姑娘既然漂亮到了值得有人看看,那她的主人用她干点什么不好,又何必赶着她上街来给大家过眼瘾呢。所以娜兰虽然是一个收蓄有不少奴隶的地方,真正被精赤条条领进了城里的,大多都是眉眼粗疏,身体枯槁,关在城外庄园里伐木开荒的苦役奴隶,他们待在林场农庄的这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遮羞蔽体的穿戴,他们这一辈子也都会被铁链锁住腿脚,提防着他们反抗或者逃跑。主人要是需要搬运点什么杂物,领个人出门转一圈就像是领上一头牲口,那头畜生自己不管是待在栏里还是栏外,当然一直就是这样的一头畜生打扮。
大周的娜兰王奴在这些年里回过几次娜兰。领她进城的主人是为大周镇守南疆的王。南王肩负着巡视王朝领土的责任,大多数时候王当然是车马仪仗,浩浩荡荡地开进去的,不过按照着个人癖好,他也会布衣便鞋的走走街巷,在小面馆里跟人聊几句闲天。私访这种事也算是体察民情的重要办法。王把自己装扮成一个访问娜兰的中原儒商,他换好一件文士的长衫,开口说了声去,把那个娜兰奴才弄出来。
在被南王带来粤省的开头那一段时间,女人经常被找到王府去问话。问题涉及到故国的政治军事,钱粮收支,一直到人民的衣食住行,十分的细致周全。每次去那里边人家也不会让她好过,说话不小心出个错漏的地方,即便是时间长久了记性模糊,前后言语不能对应,又或者是跟她自己宫里的档案记录不相符合,立刻就是一顿狠揍。从拶手指到打屁股,跪到尖桩木板上往膝盖后边压棍子都是家常便饭。反正对于亡国之君,这种事已经不足挂齿,人家把她弄到岭南本来就是要听她说点有用的信息资讯,当然要时刻提醒着她点,咱家老大可不是能随口糊弄的。
每次受一回审问,她都要有好几天爬不起来。爬不起来可以不拉粪车不洗马桶,只不过是直接拖到怡和台上躺倒挨操。这样连问带打的多搞过几次,她在当着一个国王时候所能知道的事情,别人大概也全弄清楚了,后边几年里南王没再传她去受审,可是到了王自己去娜兰的时候却还是经常把她带上。那种时候人家要算是个什么心理,可就得走完了一趟才能知道。
王去娜兰都是带领舰队渡海。女人一路上都是锁在舱里跟桨手们一起划船。每次领她进船的时候给第一排靠过道的第一个座位上钉住一支木头楔子,女人要往上坐,当然就只能把那个东西往身体里边容纳进去。按照粤省机构的管制规矩,她的双脚佩枷是日常定制,只要身在阁中就从没有宽缓的余地,也就是被王领出来公干,要出门行远的时候算是格外施恩,才可以拆卸几天。虽然去掉了重木夹板,但是脚镣锁住坐凳,手腕锁住木桨的把柄,还要专门安排一个水手带着鞭子司职监督。王的船是战舰,桨手都是王朝士兵,当然也是清一色的男人,其实同一条桨上的另外几个人都是彪形大汉,她就是不太使力也能被带到顺风顺水的,所以看管她的那人用处,就是要逼着她拼死拼活的,消耗干净力气。凡是推桨出去的手臂没有伸直,揽桨进怀的时候用力不猛,一律正反两下皮鞭。王船的甲板下布置有三层船桨,每一层都超过两百个桨手,按照桨舱的传统,女桨奴的另外一个责任是解决男人的性欲望。等到女人轮班休息的那两个时辰,解开铁锁把她一个桨位一个桨位的领过去。船上的兵们不是奴隶,并不一定要承受嗟来之食,他们要是对于女人太过老丑有所怨言的话,再给舱里送进一坛白酒,干过以后有酒喝,大家自然就会个个踊跃争先。每次大概是只在一层里轮到一半,女人就已经被操弄到了肢体瘫软,如同一堆烂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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