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右边这个……嗯,覆灭逆国……娜兰伪王……大周官驭奴妓……阿娜妲,啊啊,是这样啊,咱们船来到的时候,还在娜兰州府停靠过几天,你亡的那个国,还是个不错的地方嘛。」
不错。那就是我的故国。我在二十岁以前掌握有治理那片河山人民的权杖,我就是那个统帅过十万兵马的女人。知不知道当今皇帝的第六个儿子,就是死在谁的手里?
「奴妓的确曾经是悖逆娜兰国的王,奴妓是罪该万死的伪王。」
「娜兰国家罪孽深重,君是浑浑噩噩,无道无行的天谴伪君,民都是盗匪贼寇。奴妓当时的悖逆国里有一百五十万人口,三千里土地。奴妓也曾任十万叛军的统帅。奴妓执伪王权力数年,期间倒行逆施,处事如同猪狗,令至人神共愤,大周皇帝顺天应命,提军征讨佞邪,所以大快人心。皇帝灭奴妓之逆国,囚奴妓之贱体,是以有道伐无道,惩凶除恶,理所当然。」
女人沉静平和,侃侃叙述。「奴妓负万死莫赎罪责,遵大周皇帝意愿,获刑终生裸,桎,奴,娼。奴妓是大周治下终身不能赦免的官奴与官妓,受罚终身去衣裸裎,终身戴镣劳动。奴妓亦领受严训,任一时,任一地,大周天下任一男儿皆可命奴妓献牝,献肛,献唇舌以侍奉交接媾合,奴妓不敢稍作辞拒,必即时躺卧跪伏,从而受之。」
「奴妓以后十年于大周北疆军营从饲马奴隶事,为大周驻防官兵充任十年公娼。因受南王格外施恩,乃遣奴妓入岭南怀远南阁服务,以奴之役,清洁阁中厕卫,以娼妓牡户尻孔及口吻诸窍,慰抚外洋入港一切操船军民,令广众虽贫,虽下,甫入大周即可免受阴差阳错的苦楚。令广众服膺大周王朝恩威。」
女人一边说话,一边动手去腰间解开链锁,拔出那支黑铁淫器放到身边。棍前棍后都是粘附拖带着各种的滑腻分泌,一遇到出口当然纷纷流淌外泄,弄得她腿边和地面上到处是牵丝挂缕的淋漓浆糊。她的两腿被木枷支撑总是大大的倾斜分张,她自己的那具娼妓牡户,也就一直形状分明的,面朝宾客们敞荡开来。女人的这一套说辞可是让她自己写出来以后,经过阁中审阅批准的。打一回,改一回,不知道挨过了多少痛打,才整出那么一篇既摆事实,又讲道理的文章。说完码头水手以后女人喘一口气,再加上一句拐弯骂人的话。不过这句话说到现在也没人提出个不好来,因为它只是个事实。
「奴妓并遵皇帝旨意,于每月定日受鞭受烙,又与大周饲养的犬马交合。凡大周禽兽沫濡,奴妓必以牡户及咽喉容而受之,仿佛承接甘露。」
这么一篇故事讲完,够曲折够黄色的吧。希望他们喜欢。男人们一个个听的胯中顶起了帐篷,然后有个人说,那现在……伪王就献个唇舌吧。于是这个伪王奴妓,就未有稍作辞拒的跪立到了他的身子底下。
奴妓女王的唇舌……差不多也就是个……婊子的唇舌吧。他们在巴格达和罗马,也许还有东莞的各种寮里院里都能碰到。现下眼前的情境差异,是虽然自己脚下这条亦裸亦桎的女人身体,肤黑骨瘦,口眼歪斜,被鞭烙到了身体糜烂,可是人家真的曾经是一个管治千里江山百万人口,率领麾下十万兵马斩了皇子的女人国王……当然了,后边那事大家在这地方就不要提了。总之是以一己独夫男根,入王女之门,一个男人要走过多少路,才能碰到一条女王的屄?一只鸟要飞越过多少海洋,才能在女王的屄中栖息?某代先祖,某年于岭南怀远阁命娜兰废君献牝并唇舌侍奉各一,这种事是要写进家谱的!
所以到了那个晚上的后半部分,齐聚在楼下休憩套间里的吃饭男人们,大致都还是在软榻上下,各自抽插了女王奴妓一次。然后……这边的这一场就能算是完了吧?
女人从地板上慢慢爬起来,往地上摸到铁链铁茎,铿锵带响的重新插进去,重新系住。那具没有四肢的女人躯干,一直都还坐在琉璃盆里半悬在空中。她现在要引导满屋宾客转移到后边半场。王奴从那个光秃身体总是朝天张开的嘴里,摇动着拔出来一直插在里边的莲花下水,原来那底下是牵连一支一尺多长的真正蛇皮软管,估计全部伸进食道里的时候,大概已经够到了人的胃,所以每一次的下水才能那么的通畅快捷。老而黑的女人卸开盆中女体鼻孔的铜钩,扶起来她的光头。除了有点阔大的嘴巴,盆女既有眼睛,也有鼻子,她只是苍白冰冷,没有显出来多少像人的表情。不过女王奴妓紧跟着就往盆下洞口的方向摸索过去,那里一直膨胀出来一团阴道内膜和肉壁包覆的子宫。女王黑瘦的五指分张开展,在柔软润泽,起伏波动的赤红肉面上摩挲起来已经让人感到几分心惊胆战,而后她并拢住食指中指戳弄如同婴儿嘴巴一样,只是合成一道细缝的稚嫩颈口,略试几次就深入进去,她仿照男女欢好的动作往肉缝中一阵抽插。王奴的另一只手拖带粗黑铁镣往上抬升,包覆住盆女胸前的一对乳球。
从被抓握住阴道子宫膜瓣的那一刻起,盆女的身和形渐渐变化漂移,或者是身体有疼,有苦,但又或者是舒畅快乐,女人在那种时候的眉眼,本来就是看不出哭还是笑,悲伤还是欢喜的。她并不说话,她只是开始更深的呼吸,呼吸很快就跟随着手指的抽插变成了呻吟。她在使用自己一身刨白葫芦一样圆滑的裸露肉块,俯仰转折,上下颠动不止。
这一坐一立的两副女人裸身,靠在一起现出了非常鲜明的奇特对比。盆女遍体的肌肤雪白丰腴,一对乳房不算特别胀大,可是也决不贫瘠收束,形状也算周正。盆女满乳晶莹的皮肤让人几乎能够看进下一层去,看到肉里暴露出来的青紫血管。她还是个活人,所以血一定在流,他们觉得他们已经看见了活的血在流。其实就连王奴自己都觉得有些难以想象,只剩躯干的这个女人在装进琉璃以后,就像是停止了生长变化,她的肌肤只是越来越变到如同妖异一样的冰清玉洁,她的时间就像停在了莲盆的范围之内。
黝黑身体的王奴现在一手托住堕落的子宫,一手捧起自己腿间的金属根茎,她将满满镶嵌有粒粒坚珠的铁杵一环一环地,慢慢插入盆女悬空的宫颈深处去。她在开始的时候一直保持住缓和的抽插,王妓朝向观众回转过脸来。
正与奴妓铁茎施行着交媾的这个琉璃盆中女人,十年以前是娜兰逆国的女官,是奴妓宫中的贴身近侍,她就是那个叫做环的娜兰女人。她因为骑过马,动过刀,抗拒大周天子的征伐,所以被一段一段锯掉了手臂和腿。她现在有子宫和肚肠侍奉大周的宾客们。
王妓抬手摸在盆女青白无发的头皮上,那上面有一道陷入头骨的凹痕。这是用来固定钩入她鼻孔的铜链子,连接到身后的璃盆以后,确保她的脸在接受尿水时不能移动,必须挺直在抬头仰天的位置上。王妓说,最早几年是用带筋的铁盔给她每天佩带,上下用螺纹逐次施加压力。压到了一年,就是骨头也能刻印出痕迹来。所以人的身体……其实是有很大的改造空间。
王妓平缓地说到最后一句,已经开始加力大动。奴王娼妓使用双头淫棍,奸污坐盆秃女脱垂子宫的这一场表演,再大力抽插过另外二三十个回合,才终于攀登上如痴如狂的峰顶。盆女兜底的一袋翻卷子宫,从口径到内腔遭受粗铁合并珠粒的层层折磨,她自己从腰腹到内心的复杂感受恐怕是无以言表。观众们陷入了一片沉寂,大家只是看到那个如同葫芦一样无根无梢,也没有枝蔓的混沌女人,坐在琉璃盆中一连声的惨厉号叫,她也同时扭腰甩头,状如疯虎。王妓伸张手臂围绕在她腰上,她们的脸颊偎附,头颈交缠,黑白两色的四座乳房挤压碰撞,棕黄与青紫的的奶晕奶蕾,加上四朵奶头此起彼伏,在她们身体周围奔流喷涌。王妓运动自己黝黑干瘦的腿胯前仰后合,她齐腿根处的铁杵像舂米碾药一样直捣血色肉巢。那是一场一发全身的狂野战争,她的两只光脚从脚跟到脚趾头,都在厚木枷板底下挣扎蹬踢,乒乒乓乓的欢蹦乱跳。她就像一只光身厉鬼,正踩踏在地狱的毒火上狂乱地奔跑。
在这样的晚上结束以前,或者最后还是会有些外国使节和客商挺身尝试,体会一个孤悬在外的女人肉宫对于男根的神秘接纳和包容。反正这种事能在个什么地方碰到,一辈子里也就碰到那么一次而已吧。每当遇到有自告奋勇,黑老的女人总是保持住谦卑浅笑的神情,步子踉跄地绕到盆后去启用坐女的后庭。那些拖出体外的人肠其实更加恐怖,脏腑落到人身以外大概是缺失了腹内压力,所以它们柔软滋润,尤其是它们奇异的青白红黄的雍容形状,简直就像是一摊剖开了的猪肚。
其实没有了肛门入口处的扩约肌肉,女人的腔肠,大概是并没有多少收缩能力了,它们可能松弛橐然,抽插之下如临腐草朽木的,王妓已经给外翻的肠管表面箍进两到三处金环,可以多少的施加一些压力制约。她也特别的说明,如果哪位宾客老爷真的想要开展一回盘肠大战,她作为奴隶和妓女,也会为弥补这个服务的缺陷努力服侍,她自己会跪在盆子旁边用两手环握挤压肠管增加它的摩擦力量。当然大家可以确定放心的,就是这件女人内脏经过她每天认真冲刷洗涤,灌注香油,所以倒是绝对不会存在有任何污垢杂物。
黑而裸桎的王妓在那时已经将自己体下的铁棒,探进到悬吊女肠的深处,她与盆女身前正在子宫腔体中奋力插拔的男宾前后默契地呼应起来,被铜链悬系的琉璃大盆悠悠飘摇。他们三具身体的奇特组合,就像是正在园中空地里,推拉摇移一具秋千的新春儿童戏。
春季岭南的怀远花廊里,遇到生意开出一两张台面,酒到七成跑下来八九个客人,再要多了楼下这间房子也装不下。当然他们真要高兴了,也能错开时间分成两拨三拨的,只是再怎么个样子,混在这里的男人也不能像一群海上劳工那样把人往死里干。这样一场王妓和盆女的风俗演出一般会在凌晨结束,身负手脚镣链以外,又在下体增加一具铁赝阳具的王妓跪伏在厕室门边:「废王奴妓另有琐事烦请诸位客人雅鉴。」
「奴妓已经言明,每月初七奴妓需受一百零八的鞭打,三十六记赤红铁印烙烫。奴妓受酷责,必于竟日中死去活来不计次数,奴妓于挞中,炙下,亦必辗转哭号,受创四体血肉腥臭,失禁各窍污秽横流,有染客人清观还望原宥。
「虽,然,奴妓以万死不辞罪责,于公地袒露胸尻受刑,实为悦近远,快人心乐事也,奴妓唐突冒昧,仍请诸贤达届时移玉趾,赏玩奴妓痛。」
还有就是月底的二十五了,那天她要让阁里养的马和狗操。这件事更加富于道德教化和禁忌想象,更是希望大家踊跃参加观看。
挨打和兽交,等到了当天都是在楼阁前边,花街出口的地方当众做的。每遇一次宾客临门,她就必须为自己做一次广告。「阁中要给诸大人助兴,还会在当场分发一些美女月历和中国结和那样的小礼品……或者也很有些讨喜的趣味呢。」
王奴保持住浅淡的笑容,逐一的以额触地向每位走出厕门去的客人道别。
可以想到,怀远厕卫使用覆国王奴为宾客表演到这样激烈张扬的地步,其中肯定有不少的次数是有意安排出来,款待那些被认为心怀不轨的外番使者。所以到了现在戏终人散,除掉天竺王子这样体会猎奇意趣的观光旅客,也肯定有些人心中会是五味杂陈的感觉。而王妓自己此时所能轻松一点想到的,却可能是当晚阁前院子里的马桶们,总是已经安排了别人收拾。不过这一天摊派给她的事情仍然没算完。
全体离场以后厕门关闭,房中剩余下一盆和两女之外,还会有一个担当阁院监事的小官吏另加一个仆役。他们整晚一直驻守在现场的责任,是要管控活动的正当流程,避免发生争吵打斗等等情节。监事也负责奴妓行为的考核评估,而仆役当然就是那个带着鞭子的人了。拖到这个时候监事自己也昏昏欲睡,不过既然是职责所在,他还是努力地睁大发涩的眼睛,提出来几点莫须有的斥责意见。大致总是媚笑时不够淫荡,抽插动作幅度偏小,旋绕的角度也不够刁钻。最后下判的惩治是重鞭身前身后各五,外带膣中容纳铁具直到当日事毕,离厕以前不准拔除。
当日还剩下的事就是打扫这个茅房了。就是说女奴隶要一直在阴道里带着那条两头铁鸡巴去擦地板。要说这一个监督的环节也是不该缺少的,否则的确很难想象一个妓女的表演能够始终尽心尽责。等到女人环抱后脑跪立在庭中,往胸前背后挨过了整十下鞭子,监事就匆匆溜走睡觉,只剩下倒霉的役工值守下去,陪伴着推拉抹布在地下爬来爬去的女奴隶一起等天亮。
悖逆娜兰的伪王奴妓在灭国二十二年后才终于被南王下令处死。到那时她除了在北地军营中度过马奴和营妓的十年,又在朝廷的京都和岭南两处外事机构历经十二年劳役,充任厕室奴隶和码头公娼。等到临终的时候,女人大概已经形销骨立,鸠体鹄面,枯竭到了只是一把多少散发些热气的包皮骨头,无论身体还是容颜都完全不足为外人道了。但是就像她在这后十二年中已经了解,并且不断亲力亲为所做的那样,她自己却正是一个必须要不断地为外人所道的样品。能够得到怀远殿阁接待的王子和遣周使者们都是王朝的客人,他们在厕室中的所见所闻,虽然已经可以算是一种震撼的体验,但那仍然不是一个奴隶妓女所需要遭受的全部。那是因为一个游历的官人或者学子所知道的世界,总会是由一些高大的房子,太湖奇石和牡丹布置的庭院,跳肚皮舞并且推销西域红酒的少女们所组成,他们也会阅读使用木活字印出来的李杜诗词。而他们确实并不关心港区里的奴工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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