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妈妈桑在听到他的要求后,惊奇又遗憾地表示,今天晚上这里没有清净的地方。看他出手大方,妈妈桑不想放过一位客(肥)人(羊),于是热情地招呼道:“客人不妨留下来欣赏一下雪姬小姐的演出,我看客人一表人才,说不定会被雪姬小姐选中,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呢?”
自来也一听就猜到这位叫做“雪姬”的就是这里的花魁,想要和花魁春风一度,需要的钱财可不是一星半点。
他婉拒道:“我并没有那么多钱……”
“呵!”有人在旁边嗤笑,“雪姬小姐可不是那种肤浅的女子!我看啊,就你这样的人,才不可能被雪姬小姐看中!”
“没错!”另一个穿着打扮都很一般的男人接话道,“雪姬小姐渴求的是灵魂的共鸣,向往的是美妙的爱情,才不是那种轻浮的物质和肉.体!”
自来也心中微动。
等到气氛被越炒越热,进门的客人都在不知不觉中掏出了大把大把的银子后,这位在众人口中神秘莫测的雪姬小姐才施施然地从高台上走下来。
只是惊鸿一眼,自来也就恍悟了为什么她会被如此追捧。
乌黑如墨的长发如瀑布般垂下,在明亮的烛火照映下,比任何昂贵的丝绸还要富有光泽感。繁复的头饰错落有致地簪在她的发髻上,金的、银的、玉的……两颗莹润的珍珠在乌发中若隐若现。
这本该是极吸引人注意的装扮。但此时没有人会去在意这些外物,他们的目光都紧紧锁定在女人的脸上。
咚
有人拿着酒杯的手松开,酒杯滚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像是被逗笑了,雪姬秋水般的眼眸中流露出了一丝笑意。仿佛美人图中的仙子有了生命,从天上来到了人间。
凭借超过一米九的身高,自来也和她对视上了。
那一瞬间,自来也屏住了呼吸。可惜很快,她就将目光移开。
她看见他了吗?她记住他了吗?
莫名的,自来也这么想着。
徐徐走动了一圈,花魁隐于屏风后弹奏了一曲,琴声绕梁不绝,叫人如痴如醉。
“这位忍者大人可要购买一张花笺?”侍女们在人群中穿梭,像蝴蝶一样奉上一张带着花香的纸笺。而这一张花笺,就需要三千两。“将您对雪姬小姐的爱写在花笺上,就有机会被雪姬小姐青睐。”
原本打算只是找个地方睡觉的自来也毫不犹豫地掏出了三千两,眼都不眨地就买下了一张。
别误会,他就是想再见见这位雪姬小姐。这样美丽的花朵,不该在污泥中慢慢枯萎。如果她愿意的话,他也不是不能……
自来也忽然暗恨自己平日里花钱太过大手大脚,以至于都没能存下多少。想要给一个花魁赎身,恐怕需要不少钱财。
自来也一边想着,一边在花笺上写下一句诗:
日照宫路满行者,吾心在一人。(うち日さす宫路を人は満ち行けど吾が思ふ君は唯一人のみ)。
这是一句出自《万叶集》的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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