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笺送上去后,自来也又有点后悔。只是抄了一句诗,而不是自己写,会被看中吗?果然还是自己写的更有诚意吧。可是身为忍者,会看《万叶集》就已经很不符合人们对忍者的刻板印象了……
出乎意料的是,一个身穿华丽衣装的少女走到了自来也的面前,她是花魁身边的“秃”,负责服侍花魁。
他被花魁看中了。
沐浴着众人羡慕嫉妒的视线,自来也跟着少女来到了后院。
少女停下脚步,恭敬地请自来也进去。窗户透着灯火,自来也望着紧闭的门扉,仿佛已经看见雪姬的身影。
吱啊
他咽了口口水,推开门走进去。
说来也是有点可笑了,明明经历了那么多的腥风血雨,收割过那么多人的生命,自来也此刻明明处于安全之地,却莫名地提起了心。
一股害怕、慌张的情绪填满了他的心,叫他的动作也变得迟滞起来。
“雪姬小姐……”
他的呼唤让她回过了头,橘色的灯火下,女人艳绝的面容显得更不似人类了。
像志怪小说中的妖精。
“你来了。”她微笑道,“请坐吧。”
她抬起手,斟了两杯还冒着热气的茶水。自来也从善如流地坐在了她的对面,接过了茶杯。
屋子里安静下来了,那些带着暧昧的乐声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似有若无。
“雪姬小姐……为何会呆在这个地方呢?”自来也迟疑地开口道。
雪姬脸上闪过一丝古怪之色,随后她轻声细语地回答:“我身似浮萍,随处可去,又无处可去。”
自来也的心顿时软了。确实,流落此间的女子大多都身不由己。
“那雪姬小姐……”
“我还没问过你的名字。”雪姬打断了他的话。
自来也愣了一下,慌张地飞快说道:“自来也,我叫自来也。”
二十七八岁的自来也还没有几十年后那么地油腻,这要归功于他那张现在还算英俊健气的脸蛋,眼下的两道红痕为他平添了几分不一样的气质。
“自来也啊……”雪姬拉长了尾音,“自来也是名忍者吧,没想到竟然也看过《万叶集》。”
虽然《万叶集》是广为人知的一本诗集,但忍者会去看这种书,感觉很奇怪啊。
“啊,”自来也挠了挠脸颊,说道,“就是出于好奇吧,我平日里看的书比较杂。”
“是吗,看看《万叶集》也挺好的。”雪姬意味深长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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