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了蹙眉头,垂眸看向小腹,越是临近长宁三十三年,长安愈发动乱,身在长安的每一个人,都不只是单独存在的个体,都有着万般复杂的牵扯。
面前犹如万丈深渊,她不敢行差踏错半步,就连儿时最信任的明轩哥哥,都不敢轻信。
陆明轩前脚刚走,后脚陆遗就急匆匆的走进披香殿,喘着粗气,面容焦急,“王妃,主子请您赶快过去一趟。”
江容见其形色紧张匆忙,料想定是萧显江容到底还是从任徵哪儿问出了缘由。
“那昱王竟是这般行事?”她隐约有些明白了任徵坚持替她去还玉扇的原因。
任徵也觉尴尬:“不过此事与你无关,为父再赔他一把扇子便是,无妨的。”
江容却摇摇头:“可昱王若真如此脾性——侯府如今要拿这般玉料雕琢了送去,恐怕只能是火上浇油。”
“怎么说?”任徵不解,“这可都是我能买到的最贵的玉料了!”
“玉者无价,乃是因为这天下从没有完全一样的两枚。更何况,昱王殿下那把玉扇我见过,本就是不可多得的玉中绝品。”
那是入手即知的极品,她与玉料打过这么多年的交道,似那般好玉也不过见过一次,还仅仅只是玉原石,纵是原石,方一切开已是惊艳异常。
昱王那把玉扇甚至是精心雕琢制作而成,工艺了得,可谓独一无二。
哪里是说赔就能赔的。
“那可如何是好?”任徵有些着急了,“这些当真不行?”
江容无奈摇摇头:“皆是好玉,可到底凡品。”
任徵哪里研究过这些,他躬身将每一个玉料重新都摸了一遍,最后头疼地唤来管家:“去,再去买!那个什么,翠玉轩!他们不是有个什么镇店之宝的翡翠?去问问能不能买过来。”
“侯爷,那翡翠是绿色的,您不是要白玉么?”管家提醒。
好似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任徵脸上终究挂不住了,声音都拔高了不少:“那就再去其他家找!总得有个拿得出手的镇店之宝吧!”
“是是是!老奴这就去!”
管家赶紧折身出去,江容蹙眉:“等等!”
任徵回头,重又面上堆了笑安慰:“没关系,京城多得是玉器,总能找出一个合适的。”
“玉器铺子大多成品,我们现在是需要一块好的原石。”江容看他,而后她顿了顿才重新开口,“我这里曾偶然得过一整块好玉,尚不及打磨雕琢,或许可以一试。”
“不行!那是你的东西!”没想到任徵立刻就拒绝了,“你自己留着!”
江容愣住,管家自是不敢留,立刻就往外头奔去。
院中徒留父女二人,却都没有说话。
任徵是因为后知后觉自己声音太大了些,怕是吓到了人,想开口又不敢。
至于江容,她单纯是没想到眼前人脱口而出的会是这般话。
其实入京之前,江书铖就连着几天都在她耳边嘟嘟囔囔,大概意思便就是要她警惕着些。
“阿姊,不是我小人之心啊,可咱们自己的东西还是要护好了,万不能叫旁人惦记。”少年绕着她转悠,“镇国侯府哎,听着多气派,便是如何也不用咱们贴补的,你可长个心眼子,咱过去是享福的,无论如何也不能往外搭钱!”
不由失笑,这小子,开了天眼不成。
江容掀眼看向满脸关切偷看自己的人,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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