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闻祈宽大道袍最上方两颗盘扣不知何时已经解开,若隐若现露出锁骨下的两道重叠伤痕。
按理来说,修仙之人身上极少会留下疤痕,就算受了伤,服了药后伤口很快便会消失。
除非是伤及筋骨。
祝闻祈后知后觉地拉住衣襟:“这个不能告诉你。”
“不问这个。”娄危摇了摇头。
窗外月光如银,斜斜照进来,照得殿内一片朦胧,连眼前之人的容貌都变得模糊。
对面之人跪坐在床上,长发像是刚见面时一样随意绑在身后,有几缕碎发顺着落在脸侧,像是一副水墨画。
眼眸不再是一片雾蒙蒙,幽蓝色调藏在眼底,若是仔仔细细地看进去,就仿佛要将人吞噬进大海深处的漩涡一般。
似乎无论什么时候看向祝闻祈,他面上总是带着一点笑意,因其温和无害的容貌,总是让人忍不住放下戒备与他说些掏心掏肺的话。
一开始他就是这么进的玄霜派。
良久过后,娄危收回思绪,开口道。
“……什么时候醒的酒?”
祝闻祈愣怔片刻。
娄危一瞬不眨地看着他,神情专注。
“重要吗?”祝闻祈轻声道。
清冽酒香混合着熟悉气息,他恍惚片刻,以为自己还待在百味轩中。
娄危没答,只是定定地凝视着祝闻祈。
是从见到葛安起,还是回到门派后?
还是一开始就没醉过?
宫殿寂静,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祝闻祈垂下眼,率先错开目光。
“你想听什么样的回答?”
声音很轻,娄危却将每个字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不算你知我知的范围内?”半晌,他才开口道。
祝闻祈抬眼和娄危四目相对,如银月色在眼中流淌:“解释权在我。”
对视良久后,娄危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上祝闻祈锁骨上的伤口:“唯命是从。”
触碰的瞬间,结了痂的伤口像是有一万只蚂蚁游走在皮肉之下,祝闻祈微不可察地僵硬半瞬,而后伸手将娄危推到一边,自顾自下了床,光着脚走到窗沿前。
明月被云雾遮挡,原本就黯淡的月光透过云层,又透过木窗照进殿内时,已经不剩多少。不知何时,绿萝已经恢复了生机,叶片舒展着,翠绿欲滴。
锁骨上的伤口依旧在发痒,仿佛每时每刻提醒着他做出的荒唐举动。
也不止这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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