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熟悉的无力感,让我想起做学徒的时候。怎么尝试都拉拢不了那些元素,想法偏到险些故意用壁炉里的火烧伤自己。”她淡淡说道。
“知道这些的还有谁?”公主问。
“请安心,殿下。包括我在内只有三人。他们一个憎恨人世,一个远离人群,都没有兴趣由自己负起将灾难广而告之带来的恐慌后果。所以才只能由我前来说给您,以免圣堂在将来的变故中接着凭独占秘密揽尽好处。”
“……那么,现在看来各位已经全盘相信了?”商人问。
“毋庸置疑。如果骗子能够做到这一步,那么毁灭已是兽族注定的命运。”公主说,“温彻斯特。上一次和你做生意的是我与他的母亲,这样看来我们也能算是熟人。”
“虽然你手中囤积的货物又比我们预想的更昂贵,但你既然要谈生意,你给出的利益我们可以接受,接下来说说你的条件。”
“我给出消息和展示神降,不仅为了兽族,更为了我自己,毕竟大家都是要靠这个世界继续生活的人呐。之后陛下与基座们还有得忙,相比起来我付出的就太少了,因此我要得到的,只是你们的配合而已。”
“配合?”想到能在规避灾难的同时适当压制圣堂的势力,国王的兴趣已经被挑起来了,并不介意给王室一直以来的好朋友搭个台阶。
“我要你们亲手折断那柄剑。”听声音,商人似乎是愉快地笑了笑。
“父出乎本能地眷顾着兽族,像是血脉的联系那般深厚。所以只要还有一份最无垢的虔信存在,便不可能顺利斩断与祂的联系。”
更无法带给祂由内而外的一记重创。
“原来是那位吗。不过在圣堂里,要说还有一个彻底清醒的虔诚者,也只能是他了。”国王有些叹惋,但仅仅如此。
“可惜,这个世界已不需要他。”
商人轻描淡写地说着,就此为圣堂之剑判下死刑。
在那之后他离开恢宏庄严的宫殿,循着刚刚在异象下变空的街巷慢吞吞地驱车前行,半路却被一团软乎乎像是面团的紫黑色物质故意砸个正着。
那东西给他带来的消息显然很不好,他泄愤似的故意让车轮轧过它折返,等在一处巷口。
要挑信仰最虔诚的那个下手作为对星神的削弱手段,确实是真的信息。
并且正是他们幕后讨论决定这个弑神之前增加成功率的削弱环节时,顺路一起确定了选中阿玛拉当牺牲品。幸好有阿玛拉,不然信仰最虔诚的指不定是哪位人很好的主教或者教士了,要连累无辜可不好。
那么现在留在阿玛拉附近就意味着危险,将他们卷进去的幻境在解除之后发生落点偏移,这当然是对此知情的涅菩干的。
但“尘醒”会希望看到的状况是将小满送得更远些,别让神使的身份掺和进那一团乱麻污泥,而涅菩果然根本不会遂他的愿,还直接指示出预定投放的方位来,也不知道是想让他以孱弱的武力值强行带走小满还是怎样。
只要小满落在至圣之城范围内,那不管怎么想办法,她都来得及赶回去,再拖延就没有用处了。
尘醒一边在心里腹诽着那堆永远不听话的废弃物,一边出于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向小满递上了手中缰绳。
既然命运终究使她前去,明明已经设法让她脱离危险身旁,她却自己决定要奔赴险境……那就跑得快一点吧,这样还来得及。
“一定要我们来做,是有什么必要么……?”对描述更敏锐的施法者不满足于仅限一句话的要求,向商人继续探寻着细节。
“这是自然。仅仅杀死是不够的,那样他的灵魂依然虔诚,像古往今来浴血战死的圣灵一般荣耀。”
“——不使其灰心绝望,怎么算作抹消信仰呢?”
当时,他这样回答了。
都疯了。星神的一部分在主张策划谋杀星神的虔信徒,而兽族为了抛弃神而独活便爽快地决定害死一个无罪的同类,龙族一清二楚却竟浑不在意;
至圣之城蒙上了阴云,爱着世间的圣者将为他的种种优点而死,是怪物稍带怜悯地尝试用暗示改变那最顽固的人,神亲自任命的一位行刑官亦正急于奔赴这场将染红舞台的闹剧。
没有一个人是正常的,更是从这一日后再回不到从前的日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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