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颂从来没变过,变的是你们,你们忘了初心,变得贪婪又苛刻。”
这场单方面的碾压没有持续多久,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觉得漫长无比。
“希望你们不要突然上门找罗颂说些有的没的,”秦珍羽临走前,面无表情道:“她现在只要沾上跟你们有关的事,状况就会恶化。”
“一定要联系罗颂的话,麻烦告诉我一声,”她寒津津的目光在二人脸上打转,“至少……我和心理医生都能提前做好准备。”
说完,秦珍羽再不停留,没有道别,兀自起身往外走。
关上院门,转身的瞬间,她听到身后的屋子里忽然有哭鸣爆响,昏暗的天色让一切看起来都压抑无望。
她顿了顿脚步,不过一瞬又抬脚继续往路边走。
无论这间屋子里如何遍地残垣,哭嚎漫天,她都不在乎,这是罪魁祸首应当受到的惩罚。
秦珍羽的报复从未停止,那天以后,她拉了个小群,在群中发去每一张她手机里能找到的罗颂相关的图片,除开那天下午相册里的那些,还有很多因匆忙而疏漏的。
成堆的照片,时间跨度至少有五个月,从过年前到如今四月。
她知道宋文丽和罗志远能从这些照片里看到女儿是如何一天天枯竭的,因为她自己也重新翻阅时,也忍不住心惊悲痛。
秦珍羽一声不吭地将人拉进来,照片发出去后,也再没有一人说话,但她不介意,她知道他们正受业火的煎熬。
这场局部爆炸以及之后的余波,在时间的车轮里都显得微不足道,除了三个当事人,再没有人知晓。
杨梦一同样一无所知,直到站在曾经住过的房子门外,她仍以为自己在做梦。
但即便是梦,她也忍不住沉沦,只希望这梦再长一点,因为她获得了一张光明正大去见罗颂的通行证。
四月底的祁平,温度渐渐高了。
她站在紧阖的门外,只觉得又冷又热,风挟着黏腻的温热从她的毛孔里钻进去,搅弄着她心头冰凉凉的紧张。
她的手心里都是汗,却久久没有抬手敲门,反而站定在原地,打量这方方正正的一扇门。
门看起来和七年前没有区别,只锁孔边有几道重重浅浅交错的划痕,那是罗颂有回应酬喝多了酒,拿错钥匙开门留下的痕迹,她对不准孔洞也插不进去,只一味用着蛮力捣鼓,力道之大在金属上也留下了不褪的痕印。
杨梦一不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只出神一样呆望着,很快被复杂的心绪淹没了。
宋文丽是哭着结束下午的通话的,她说罗颂状况不太好,却又没有细说,只反复请求她来看看罗颂。
她的哭声让杨梦一感到别扭与不适,却还是在听清她的话时紧张起来。
她不在乎宋文丽的泪水,可罗颂是她心头永远的挂念。
思及此,杨梦一不再犹豫,撇开所有挂碍,曲起手指叩响了铁门。
她应该开口的,但她发不出声,于是只规律地笃笃敲门。
然而好一会儿后,杨梦一食指指节都因摩擦与撞击微微发红了,那门却岿然不动,也无人前来应声。
她有些疑惑,甚至是不安,却还是耐心地敲着,手指疼了便换成手掌,轻轻拍门。
这会儿是晚上七点多,正值饭点,楼道里传来不知哪户人家挥铲捣锅的声音,还有菜入热油时的一片滋啦声,饭菜香随之飘来。
门口正对的楼梯也热闹着,上班族稀稀拉拉地回来,也有学生背着跟自己身子差不多大的书包,慢悠悠地往上爬。
感应灯久不久就被过路的人唤起,杨梦一站在交替的明亮与黑暗里,紧盯着门,一刻不停地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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