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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你们？怎么会？我明明看见你们喝了茶水！”

“我让你们给我一个交待，你却不肯。现在我不计前嫌，给你们一个交待，好叫你们死的明白。刚才你替我牵马的时候，我就留意了，你手上有常年持刀的老茧，原怕看不真切，倒茶的时候，我特意又看了一遍，你的虎口处、食指和拇指侧面，经常与刀柄接触的地方，厚实粗糙，质地坚硬，是个不折不扣的练家子。另外，你跟我们闲聊时，手指自然弯曲成适合握刀的形状，不习武的店家哪个会保持这样的姿势？再一个，你给我们上的菜都是凉菜，想必是原先的店家一早就做好，放在后厨的，所以你片刻功夫，便能端了满满一桌。”

“是那女子说要易做的菜！这也算破绽？”匪首叫嚷。

“话是没错！可是，周围几桌客人桌上除了茶水，半盘菜都没有，你却只围着我这桌伺候，岂不怪的很。不过，让我确定你们绝非善类，乃是谈到盗帝藏龙的时候，若是寻常百姓，定然是咬牙切齿，或是惶恐小心。而你的语气充满崇拜羡慕，就差把“吾辈楷模”四个字说出来了。我故意装作着了你的道，便是要看看你耍的什么把戏？”崔辞冷笑，“言尽于此，本官现在问你，你口中的二当家是谁？为何要杀本官，替你二当家报仇？”

李暧拔剑，上前一步，指着那匪首的咽喉。

“大人问话，耳朵聋了？”

那匪首眼含热泪，环顾左右，喝道：“我束龙寨的好兄弟，下山时便发过毒誓，若此番失手，当如何？”

地上的匪徒都略略挺着了腰杆，齐声喊道：“愧对二当家，当以死相报。”

“好！不愧是我清凉山束龙寨的兄弟。大哥我先走一步！咱们九泉之下再做兄弟！”话音刚落，那匪首猛一用力，接着几道鲜血从他口中淌出来，他张开嘴冲着崔辞“哈哈”大笑了两身，气绝倒地。

紧接着，那一众匪徒学着这匪首的样子，一个接一个慨然咬舌自尽。顷刻之间，十几个好汉成了十几具尸体。

崔辞一行猝不及防，看的骇然不已。

崔辞一屁股坐下，喃喃道：“这二当家究竟什么来头，能让这些人肝脑涂地？”

李暧叹了口气，道：“等到了江宁府衙，一问便知。”

***

因此地是江宁府六合县所治，离开“一窟鬼”前，崔辞派了一个伶俐的随从快马奔赴六合县，找官府陈明原委，叫人来收拾尸体。

自己与李暧、慧伽还往江宁府府衙而去。

江宁府下辖上元县、江宁县、句容县、六合县、江浦县、溧水县、溧阳县、高淳县，共计八县。知府府衙治所在上元县，慧伽暂住金陵长干寺，也在上元县境内。于是，三人一路同行，直到了上元县境内，慧伽才与他们分开，独自前往长干寺。

在“一窟鬼”耽搁了时辰，崔辞赶到上元县府衙时，已经入夜，沿途见那街道两旁店铺林立，摊位如云，灯火璀璨如星河，行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一派南都繁华。

李暧见了，不觉赞道：“没想到这江宁府热闹繁华，丝毫不亚于汴梁。只是不知道府衙里的人是什么做派。大人，你在开封府肆意惯了，来到这里，可要严谨些，别让人看了笑话。”

崔辞摆了摆手，一脸不屑：“这话说的，管他什么做派。横竖我来这只是权宜之计，等找到了官家要找的佛顶骨，皇后要找的孙问川，不出两月吧！我就回汴梁了。”

李暧撇了撇嘴，心里不以为然。

到了衙门口时，行人稀疏，便显得冷清了，衙门已经放了衙，只剩下一个已经年过半百的老签书判官厅公事在大堂里候着崔辞一行。

慧伽不错

崔辞有点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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