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办公室时,徐梦琪听到方青莲训黄书慧:“以后不准偷懒,不准逃训练……你答应过我的,要好好上学的……”
*
夜幕降临。
晚自习结束,放学。徐梦琪正收拾书包。黄书慧闪到她面前,问:“喂,徐梦琪,你家住哪?”
徐梦琪小声答:“人民路。”
“还好,不远……我送你回家。”
黄书慧硬要送她。两人一起出学校,往人民路方向走。
徐梦琪还穿着黄书慧的外套,她自己的还没干,被她拿在手上。
徐梦琪实在好奇,嚅嚅地问:“为什么要送我?”
黄书慧答:“是老方,方老师让我送你。”
徐梦琪惊讶。
“我什么都和老方说了。老方相信我了,她知道你被欺负了……所以她叫我送你回家,怕你再被找麻烦……顺便,我也想拿回我的外套。你到家就还我。”
原来只是为了外套……
“喂,可是话说回来,你之前被欺负,怎么不告诉老方?这种事,你应该第一时间告诉她。”
徐梦琪诚实说:“我以为,朋友间就是这样的,我以为这算不上欺负……”
“都那样对你了,还不算欺负?这就是欺负,不,差不多算是霸凌了……”
“可是,霸凌的话,不都是很严重,要闹到警察局去的那种……”
徐梦琪说出一些影视剧中的情节,但黄书慧只听了一半就打断她:“拜托,亏你成绩那么好,书都念到哪里去了?”
徐梦琪没懂:“嗯?”
黄书慧清清嗓子,认真说:“你被她们那样对待,感觉到痛苦了吧?痛苦这种东西……就算重量不同,质量也是一样的。一分的痛苦是痛苦,一百分的痛苦也是痛苦。当痛苦出现时,就是不对劲的信号啊,你应该第一时间自救,该告诉老方的……”
“但是……”徐梦琪继续诚实说,“我是觉得……老师……多半也不会管的。”
徐梦琪选择忍受,除了因为她能忍。还有一个原因是,她上初中时,班里也有被欺负的同学,当时的老师,处理方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后那个同学转学了。所以她不指望老师……
“不不不,别的老师可能不会管,但老方那个人不一样的。她肯定会管的,你相信她,她说明天会再找李璇和赵婉谈话的,还会开班会……”
徐梦琪诧异,黄书慧的语气,好像很了解方青莲似的。可黄书慧不是转学生吗?她应该是这学期才认识方青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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