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阿良就象一个疯狂的征服者一样,征服着她身体下的女强人。阿晴的一声声酷似痛苦的幸福嚎叫声,恰恰如同被征服者的哀嚎一样,带给他胜利者的快感。又如一阵阵战鼓一样,在催发他的勇力和豪情……
经过一番鏖战后,他们如两滩泥一样,软软地贴在床上,阿良有些莫名其妙的沮丧和伤感。阿晴摸索着点了根烟叼上,说:叶紫不适合你,你是匹烈马,她拽不住你。
阿良笑了笑;你是在推荐自己吗?
阿晴说:不,不可能,我们是两匹烈马。
五、
阿良对阿晴的话并不在意。他认为那仅仅是女人之间的相互嫉妒罢了。他也没时间去思考这些问题,他觉得他跟叶紫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叶紫是他的人,是他未来的娇妻。尽管他们之间有很大的差别,家庭背景、生活习惯、思想理念等等,也经常产生冲突,但并不妨碍他们的结合。也许只是个时间问题,
阿良依然为他的事业奔忙着。认认真真地做着每一单业务。也急切地寻找着自己成功的起点。阿良接了个单,是内地一家贸易公司的,是一批随身听,很平常的单。按照以往的惯例,他只要按照要求的价位和质量找一家工厂就可以了,只是牵个线,吃个很少的差价提成,不承担任何风险,他也承担不起任何风险,赚个小钱就已经足够了。但这次他想自己做,他想冒一次风险,他这样心里痒痒了很久了。
他很清楚这里面的环节和风险。他看中的就是验货付款这条。自己做最怕的就是收款。
阿良就认识几个“跳货”的。只付少量的预付款,然后货到付款。当大批的货送到已后,想要钱,没门。他们再以低于买价的价格迅速出手,变成现款,这叫跳货。用这些款当预付款或定金,又开始跳更大更多的货。拖着货款不付,也没打算付。要帐的业务员来了,好吃好喝好招待,但就是没钱。意思性地给一点就算很不错了,业务员自己又舒服还可以交差,也愿意这样被欠着。吃亏的是供货企业。当跳到手的资金足够大了,便人去楼空。当供货商面对空楼,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时,这帮跳货的已摇身一变成了某地的开发商,商界名人或太平绅士。过着他们尊严而又气派奢侈的生活。
他们曾劝阿良入伙,好酒好菜加美女,颇一副真诚相邀的气势。阿良也为那丰厚的回报诱惑过。但他不忍心。他曾亲眼见过一个乡镇企业的老板要跳深圳河自杀的情景,掺不忍睹啊。一个五十多岁的北方汉子,在深圳的大街上嚎啕大哭。他家乡有几百号父老乡亲在眼巴巴等这钱过年,这钱也许就是治病的救命钱孩子的学费钱。然而面对人去楼空的现实,他只有绝望,他无法面对乡亲们眼巴巴的期盼。阿良想,也许那身后就有他阿良那可怜的父母亲,父母亲那纯朴善良和苦难的面孔,让阿良想起就一阵心酸。他不敢,他害怕那一幕,他无法面对那样的面孔。他还是拒绝了邀请,依然背着样品包忙碌在深圳的大街小巷。
但这一单他想自己做,他想好了。这单对于那家贸易公司的业务员小李来说,是洒洒水的小单,对于阿良来说却非常重要。他要实现一次跨越。
在一家著名酒楼请小李喝早茶,小李在叼着牙签一副傲慢的神情说:这么小的单还要先存货款,有没有搞错,你懂不懂规矩。阿良一脸谦卑地陪笑:李哥多体谅,小公司,资金周转紧张,但质量绝对保证,价格还可以再低两毛,就当给李哥的早茶钱了。看在一桌丰盛的早茶的面子上,小李同意将货款先打到指定的帐户上冻结。必须双方的签章才能使用。但不付定金。
这让阿良松了口气,一直伺候着李爷走出酒楼。阿良真恨不得喊他李爷了。在目送李爷懒洋洋地上了出租车后,阿良才快速地跑上酒楼,冲服务员喊:全部打包!阿良觉得太浪费了,一顿早茶吃去他八十多块,这在老家足够他吃一个月了。吃剩下的都够他消耗一天了。阿良暗暗摇头,同样是业务员,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当阿良提着几个装着各色小点的塑料袋走出酒楼时,他感觉深圳的天,真蓝!真他妈蓝!
六、
这一单在阿良的苦心经营下终于做成了。他是在加工厂里没日没夜地蹲了七天后完成的。当押车走出厂门时,阿良象彻底放了气的皮球一样,软软地靠在车上睡着了。两眼黑得象熊猫,几天没刮的胡须给年轻的脸添了点男人的粗犷和成熟。
阿良在这种操作模式下成功地运作几单之后,就颇有些得意和意气风发的感觉。他似乎需要更大的空间来施展才华。他已经不再背着样品包挨家挨户地跑了。而是每天在电话前,翻着密密麻麻的电话号码记录本,不断地联系、沟通着各种业务。
阿波还是和他们的冲天炮摇滚乐队在几个夜总会之间赶场子。日子过得也快活逍遥。大炮一直很少联系,听说店铺的生意还是不错,也算是日进小半斗金了。只是小蚊子去了香港。是偷渡去得。阿良是听阿波说的,这让他心里堵得慌。他觉得是他害了小蚊子,小蚊子是跟一个叫肥肠的人去的,肥肠是他介绍给小蚊子认识的。
肥肠是个贵州人,十九岁,姓常,胖胖的,大家习惯叫他肥肠。是阿良在樟木头里认识的,还是阿良帮他捎的信,让他的老乡去保他出来的。这小子,人不大,胆不小,是个不一般的人物。专门到香港去抢劫。据他自己说,在香港抢劫就象在内地吓呼人一样简单。香港人胆小怕死,只要一个硬东西往腰上一顶,说声举起手来,就吓得浑身打颤尿裤子。乖乖地把身上的一切都掏给你,生怕掏少了挨上一刀。随便一笔,现金、手表、信用卡最少都是几万块。只要没被现场抓住,一点事都没有。就是有事,最多在维多利亚监狱关一阵,也比在深圳打工舒服。有阅览室,蓝球场,每天干点除草的活还有9港币的工资。吃的有鱼有肉有蛋的,还有水果。深圳的那些加班加得连月经都不来的打工妹,省吃减用的,扣除吃喝还不如他蹲香港的监狱。这小子已是来往于两地之间的常客了,据说给货柜车司机塞点钱就可以夹在货物中间过关去。去之后在一个**道的别墅区,看准一家已移民的,只有保姆看房的,翻进去你就成了主人。保姆还要每天小心翼翼地伺候你,给你做饭洗衣,话都不敢大声说一句。
小蚊子就跟肥肠去走这道了,此刻说不定正在豪华别墅里胡吃海喝呢。阿良知道,小蚊子迟早要走这条路。他父亲生意赔了,被讨债的打断了一条腿,房子抵债了,搭个竹棚住着,哥哥上大学还要钱,全家的开支只有靠他了,他光靠那点工资是没办法的。
阿良想起一个成语:相忘江湖。是啊,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此刻个自在自己的水域里觅食,也算自由自在。总比当初在草坪上日子要好过得多。
小蚊子的事总让他觉得心里不太舒服。毕竟是在草坪上一块共患难的兄弟。似乎是自己没尽到当哥的责任。但他又长叹一口气,各自连自己都顾不过来,只能无能为力了。只能祝愿这小家伙一路走好了。
七、
阿良的业务做得还算成功,累是累,也很操心。但玩的就是心跳,那种紧张的感觉让他很刺激。他在这风险和收获中感到快感。阿良开始酝酿更大的计划。他开始吃起一单单的大生意。象一场场赌博一样,每赢一局,就会想赢更多的,筹码也就压得更大。也会变得越来越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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