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那天,把小星星安顿给雇好的阿姨,双木去送高斯,在考场外细细叮嘱。高斯看他垂着脑袋反复检查自己的准考证和笔袋,真想把他摁在怀里好好亲一通。
进考场前,高斯张开手臂,看双木一脸懵的表情,直接一把搂过,对着他的耳朵低低地说了声,“谢谢老师”,还没等双木有啥反应,自己就掉头长腿一迈走了。双木看着那个196的身影大摇大摆地在人群里消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考点门口的人都走光了,他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渐渐地天开始下雨了,一辆看起来不太起眼的黑色轿车上,双木淡然地坐在后排的座椅上。车上还有一个看起来面相挺威严的老者和一个司机,老人见双木没有开口的打算,主动问道:“你就是给小斯补课的那个老师?”
双木扯了扯嘴角,“嗯。”
老人心想怪不得能合那臭小子的脾气,果然不是那种上来就巴结权贵的人,于是,有主动开启话题:“那臭小子麻烦你了,学习没定性吧?”
“小...高斯他学习很认真,给他补课是我的本职工作。”
老人越发喜欢眼前这个年轻人,又有一些莫名的亲近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呵呵,那是你教的好,我听说他第一天上课就骂哭一个女老师。”
双木脑子里浮现出那个人不耐烦抬下巴的表情,不自觉嘴角就含了一点笑,“是我们老师做的不够好,高斯他没有错。”
老人越看双木,那种熟悉的感觉越强烈,可是他实在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于是直接问道:“小双,你父母是哪里人?家里救你一个么?”
双木的瞳孔瞬间紧缩了一下,习惯性地扶了扶镜框才说道:“高省长,我是从总部调回来的老师,老家在云南那边,很远的。”
“呵呵,是我唐突了,只是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你休息休息,一会儿提前下车,不要告诉小斯我来过,那臭小子......”老人爽朗的大笑了几声,就不再说话,静静地处理手中的工作,他一向毒辣的眼神没注意到双木的手神经性的抽动了好几下。
一个小时后,双木婉拒了老人给的伞,站在考场外等着,阴沉的天气下,衬的他脸色愈加苍白,嘴唇几乎没有一丝血色。
高斯在考场里玩命儿做题都没发现天气在下雨,出了考场就开始担心双木没带伞,不知道去哪里躲雨。
远远地就看见有一道淡的快要消失的身影在大门外等着,高斯小跑过去,把自己的外套直接套在双木身上,“你怎么都不躲躲?感冒了怎么办?”看双木没有血色的脸,他也没再说什么,胳膊一伸把双木搂在怀里,带着双木跑向不远处的小饭店。
他们刚走,远处一俩不起眼的黑色轿车也走了,双木不动声色地回头看了一眼,最终什么都没说。
“老板,先上个热汤,再上俩份面,要素的,另加一份牛肉。”高斯一进门就点好了菜,看了看双木,又忍不住问,“你怎么不躲雨呢?”
“怕你出来找不到。”双木掰着手里的一次性筷子,皱了皱眉说道。
高斯无端心口涌起一股甜蜜,给双木盛了一碗汤,又把上来的素面推到他面前,“你胃不好,又淋了雨,先吃一碗素面垫垫肚子。”
双木点点头,不声不响吃起来。高斯看他一根一根吃的认真的样子,笑了一下,大口吃起面来。
下午的考试时间更长,高斯不放心双木,把双木按在车上哄睡着,才急匆匆赶进考场。
到了晚上,双木果然发烧了,害怕传染给小星星,高斯先把小星星哄睡着,和雇的阿姨约好明天继续来,就把烧的昏昏沉沉的双木抱到自己床上。
双木烧的实在厉害,高斯又是换衣服,又是端药端水,折腾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歇下来才看见双木在无声地流眼泪。
高斯默默地爬上床,把胳膊伸到双木脖子底下,一用力,整个把双木拥到了自己怀里,吻了吻双木的额头,“老师,辛苦了,我以后会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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