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页_《Pianoforte》作者：冰_维克托勇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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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来的。”勇利不好意思道，“以前经常找同一首曲子的不同版本，听完别人的再听你的时，总觉得有一点点不一样……但是协奏曲的话又都一样了，所以我猜……”

维克托啧啧称奇：“你的耳朵可真灵敏。”

勇利谦逊地表示：“其实只要仔细听听，应该都听得出来的。”

永远，永远不要指望胜生勇利会坦然接受自己任何一个优点维克托在认识他的第一天就明白了。

于是他耸耸肩“唔”了一声，选择保持安静。

这架琴真的已经年久失修了，勇利按了下标准音，音调奇怪的让两人不约而同“嘶”了一声。

“居然跑音到了这种地步……”勇利震惊道，又满怀愧疚地向维克托道歉：“今天应该调不到最佳状态了。它太久没被动过，如果一步到位的话弦可能会崩断。”

“没关系。”维克托摆手道，“总是要调的，不是吗？”

“呃，”勇利挠了挠脸颊，“其实不调也行，你可以去美奈子老师开的琴行那里弹琴她那儿的琴可比这个好多了。”

“我知道那家琴行，来的路上我看见了。”维克托面不改色地瞎扯，“可是我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练习。”

勇利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瞪了他一会，无奈地转回身子。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行吧。”他嘟哝着插上调音扳手，小心翼翼地拧动着。

维克托倚着墙站了半小时后决定不管礼不礼貌他都要坐下。他轻手轻脚地拖过勇利书桌前的椅子，坐在上面津津有味地欣赏勇利调琴。

每当勇利碰到钢琴，他的气场都会发生变化不论是演奏还是调音，他都带有一种整个人要与钢琴融为一体的坚决又缠绵的感觉，全身心地投入进去。

他眯着眼睛侧头仔细辨识声音，一手握着扳手手柄一手敲着琴键，在密密麻麻布满弦轴的音版上毫不犹豫找到他需要的那个旋钮，插上扳手往下一扳行云流水，没有一丝迟疑。

电子调音器在勇利确定完标准音音高后就被闲置一边，和维克托一起被隔绝在他与琴的世界之外。

维克托突然意识到他完全不必为勇利感到遗憾：这个看起来有些固执的青年一直深爱着钢琴，他只不过走了另一条道路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而且他们多配啊。

“维克托……维克托？你怎么了？”

“嗯噢我没事，不好意思。”维克托猛地回过神来，尴尬地摆了摆手，“已经调好了吗？”

“是今天只能调成这样了。”勇利再次向他强调了一遍，“看我调琴很无聊吧？”他调侃道，指了指维克托亮晶晶的嘴角。

“不，一点也不。”维克托迅速擦了一下，辩解道，“我是看入迷了。”

这其实是句真话，然而这也是句让人无法相信的真话。勇利干笑了一声，把琴凳摆好：“要不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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