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肃羽把他的帕子交给蓝鹤,蓝鹤折成长条后替他蒙到眼睛上,在后脑系了个死结。她靠得近,身上的体香悄悄钻入龚肃羽鼻中,而他目不能视,脑中反而浮现出她除衣解衫,一寸寸露出纤白裸体的样子。
明明是他的阿撵,为什么不能看!龚阁老一撩衣袍,负气席地而坐,听着蓝鹤在附近窸窸窣窣地脱衣服,而后从不远处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你我已有三生之约,何必防我如防贼。他心痒难挠,想看又不愿唐突她,而且她刚才的威胁也很有效果,胸中气闷,郁郁地坐了一会儿开口找茬抱怨。
有个人在边上,即便是意中人,蓝鹤还是没法安心,快手快脚把自己洗干净,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青丝已经上岸来穿衣服了。她甜嫩的声音在龚肃羽身旁响起:是您自己说不是要看我洗澡的呀,怎么能怪我防您呢?
那如果我说要看呢?龚肃羽对自己被迫做正人君子十分不耐,蓝鹤当初勾得他不分昼夜地与她淫戏,现在他却要在她面前做木头人,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哦,那就看好了。
这个回答出乎龚阁老的意料,他沉默了一会儿,居然退缩了,恨恨道:我就问问而已,谁要看你!
没事儿,看吧。蓝鹤伸手把他眼睛上的帕子撩起来,龚肃羽一看,原来她已经穿好衣服了,都是耍他玩的。
湿淋淋的乌发垂落从一侧面颊边垂落下来,衬得她莹白的小脸像一团云朵,一滴一滴还在往他身上滴水。散了发的小蓝鹤,白嫩可口,稚气可爱,在这宁静的密林小湖边,就像是个林中仙子,非有缘人不可见。
你过来。龚阁老沉下脸冷冷说道。
蓝鹤看他开不起玩笑板起了面孔,忐忑不安地跪在草地上凑近他,被他一把抓进怀里吻住了双唇。
这一次他不在像上次那样克制轻柔,转瞬就用舌头顶开了她的娇唇探入檀口之中,带着惩罚的意味霸道地扫过她的贝齿上颚,搅弄瑟缩的小舌,可是舔着舔着就缠绵了起来,不断吮吻轻咬她的下唇,舌尖一下下勾弄她的,直到把她的小丁香哄进他嘴里含住吮咂,吸食她口中香津。
蓝鹤从最初的惊慌到后来口中酥麻,手足脱力,身体软软地依偎在他怀里回应着他的吻,她的身体似乎自己知道应该做什么,不用她去动脑思考,乖巧柔顺地配合着入侵者,给他舔,给他吮,给他戏弄狎昵。
眼看就要一发不可收拾,龚肃羽居然及时刹车放开了蓝鹤,气息不稳,全身燥热,看着双目迷蒙氤氲的蓝鹤沉声说:到此为止,再这样下去,恐怕你过会儿还得再洗一次澡。
这时候蓝鹤又想起了她的那个梦,立刻明白了龚肃羽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羞得脸颊绯红,可人却没有离开他的怀抱,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抬手轻轻摸了摸他下巴的胡子,而后嫣然一笑,娇滴滴地对他说:
别生气,以后成亲了,随您怎么看。
可是龚肃羽感觉他等不到成亲了,他回去之后辗转难眠,满脑子都是蓝鹤赤身裸体在河里洗澡的样子,虽然他没看到,但耐不住脑袋瓜它自己补出一整出戏。
难受,憋得难受!
想当初和蓝鹤还是翁媳的时候,他也曾和现在一样,天天想要她,死活忍着,忍出内伤,为什么事到如今,他又得从头再吃一-遍一模一样的苦。没道理啊,现在又不是翁媳, 就算没成亲,但彼此早就不清白了,他又不会始乱终弃,为什么-定要忍呢?
就为了她梦里有个好色凶暴的他?就因为她不记得他们的肌肤之亲?龚阁老想了想,他决计不能做强逼女子的可耻之事,要不然把这 个恶人留给蓝鹤做吧。
于是他把蓝鶴找来,让她换上汉人衣裙,硬要她跳舞给他看。蓝鹤依稀还记得一些,自己哼着小曲勉为其难跳了一支绿腰舞,又跳了一支惊鸿舞。
我只会这两支,龚先生,我脑袋受过伤,真不记得了。再说您是怎么知道我会跳舞的?蓝鹤跳完后一脸莫名地问龚肃羽。
龚阁老穿着坐在凳子上观舞饮茶吃果子, 惬意快活得很,听蓝鹤这么说对她招招手让她过去,往她嘴里塞了一片橘子, 闭着眼睛瞎胡扯:我看你腰肢柔软, 就知道一定学过舞。
然后定睛细看了她一会儿说道 :你头上出汗了,说起来阿撵已经好多天没沐浴了,我觉得你应该去河里洗澡了,不然会有汗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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