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说:“我平时不太关注。”
很顺利地说出来了。这是“陈望”的假话,他不愿意对人透露他对茭白的关注。
“专心学习是好事,不像我爱人,”戚以潦看68路况,昂贵的腕表折出冷芒,映在他眼底,却遮盖不住他的柔情,“就知道玩。”
茭白:“……”
就算你想刺激我,也不能这么歪曲事实吧?一楼那面书架上的书都快被我背光了!
“那先生的爱人现在大几?”茭白问道。
“休学中。”戚以潦这一年患了烟瘾,他想吸烟,左手在那边口袋里摸摸,没摸到,烟盒在右边口袋。
茭白想也不想地把手伸过去,一股无形的力道68将他阻挡,他改成抓头:“是生病了吗?”
“嗯。”戚以潦摸出烟盒,却又不知怎么没抽,只是捏在指间,捏得有些变形,他像是在通过这一举动释放内心的戾气。
“身体是最重要的,养好了才能去上学。”茭白搓了搓脸。
戚以潦笑:“是啊。”
“我来这边出差,遇到你也是碰巧,”戚以潦咳嗽道,“你运气不错,有顺风车坐。”
茭白顺势表达感激:“谢谢先生载我回西城。”
车里静了下来。
雨刷在前面的玻璃上扫过来,扫过去。
空气里漂浮着很好闻的香味,茭白的眼皮渐渐沉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还维持着对戚以潦歪脖子68的姿势。
等他醒来的时候,车已经停在兰墨府,驾驶座上已经没了戚以潦的身影。
茭白下意识捏脖子68,发现一点都不酸痛,他在座位上待着,脑子68里有轰隆隆声,像是有一辆火车开68了过去,还是老式绿皮车,巨响。
车窗被敲,茭白开门下去,入眼是被两排路灯照亮的林荫道,还有站在车边的大高个,他张口就打招呼:“戚大。”
“什么?”戚大说。
茭白一言难尽地改口:“你好。”
戚大抱着胳膊,上下打量他:“小子,我们戚爷很少开68车,副驾是我们夫人的位置。”
茭白还没说话,戚大就打断:“你先在这站着,别乱走动!”
戚大很快就回来了,因为戚爷在地下二楼,谁也不见,他板着脸对茭白道:“你在这过夜,明天送你回去。“
茭白摆出局促样:“这不方便吧,我还是……”
“想什么呢,深山老林的,打不到车。”戚大在前面带路,眼神示意其他兄弟别冒头,有疑问都他妈憋着,他把拳头捏得咯咯响,“你家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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