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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第2页）

视线继续下移，落到他的脚上。

他所立之地没有河水，是河的尽头。

河的尽头，是否便是另一种意义的河岸？

而他，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是幻象么？可若是幻象，他为何会是这样一幅我从未见过、鲜血淋漓的姿态，而又是为何，会让我感到这样的……真实。

满心疑惑翻涌心头，终究，是我哑声开了口。

“真人。”

他依旧沉默。

许久，我才听到一声极低的“周离。”

那声音，竟比我还要干哑。

我看到那沾血的衣袂缓缓抬起，他伸出左手，似是想要摸一摸我的头。

我忍不住稍稍抬眼，却见那宽大的手掌在离我极近的时候，停下了。

我看到男人冷峻苍白的脸，仍旧无甚表情。

霜睫垂下，却如两只孤零坠落的蝶。

他的手终究没有落到我的头上。我听到他冷冰冰的声音：“回去。”

这声音将我从这暧昧莫名的氛围中惊醒，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为何？”

我好不容易走到这里，眼看便要上岸，他竟叫我回去？

男人收回手道：“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语气却激动起来，道：“至少你给我一个回去的理由！”

他只道：“转身。”

“凭什么……！”

可脱离于意志的，我转过了身。

……是锁魂灯的力量。

男人道：“顺着这河，一直走，莫回头。”

我用尽力量想要抵抗，挣扎着愤怒道：“凌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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