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杏别过脸,不再看他。
玉无瑕脚步踉跄地逼近她,握住她双肩,厉声诘问:“你待他那般情深义重,为何对我却这样寡情薄意?”
“枉我为你一退再退,委曲求全,可在你心中,我还是比不过江过雁半分!”
比起身体上的疼痛,精神上的折磨才是最叫人难以忍受的,他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控诉道:“小红杏,你太偏心了!”
他一遍遍徒劳地重复着这句话:“你为何这般偏心?我明明那样爱你。”
他很快失去力气,小红杏轻易挣脱他双手,将他推倒在地,抬步就要离开。
忽然,裙摆被人拉住。
小红杏顿住脚步,低头看去,玉无瑕心口盛放一朵血花,染红他一袭白衣,他不死心,哀求地、可怜地喊她:“红红。”
零落至此,他还是想要挽回她。
小红杏狠下心肠,抽回裙摆,冷冷丢下一句话:“林菁早就被我支开了,玉无瑕,你今夜,必死无疑。”
当初,她用这样的手法杀卫长临,他没有死,这一次,她用这样的手法杀玉无瑕,他能不能活下来,全看天意。
说完,她不再留恋,径直走了。
玉无瑕昏过去的最后一瞬,映入眼帘的是她无情离开的背影,她一次也不曾回首。
他还真是条彻头彻尾的可怜虫。
他自嘲一笑,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
红红,你负我。
*
小红杏失魂落魄地从红玉小筑出来,下台阶的时候,险些摔倒,江过雁急忙迎上前来,搂住她身躯,“杏儿。”
小红杏冲他绽开一抹苦笑,“江郎。”
“走,我们回家。”他将小红杏打横抱起,往马车去。
张嶙将火油柴禾等物堆在红玉小筑周边,擦亮火折子,扔向火油堆,轰然一刹,火焰冒起,继而熊熊燃烧起来。
小红杏坐在车厢内,听到火焰燃烧柴禾的“哔啵”声,橙色火光染亮车帘子,她错愕地看向江过雁,“你……连具全尸也不给他留下吗?”
江过雁解开她头上碍眼的猫耳朵,五指帮她梳理头发,温声解释:“只有他的尸体化为焦炭,才能死无对证,玉凌寒届时即使要怪罪,他也没有任何证据来指控我们。”
张嶙回来,拿起马鞭一抽马屁股,骏马撒开四蹄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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