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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章（第1页）

如今不过是凤还巢，讨一个公道罢了。

于是那些朝中被压制、失意的文官武将不少来投诚。

又是一年冬，雪落如尘。

破京前一日，太阳很大，城头之上的风也大。

陆玄昭被反绑在城墙之上。

满头华发，消瘦得不成人样。

一身傲骨压弯了腰，却仍昂着头。

清远帝一袭明黄，立在他身侧，面目模糊不清。

高声道：“虞苏！你若再不退兵，陆玄昭的性命，今日便断于此地！”

城下一片军队，黑压压。

虞苏披一袭玄色披风，立于战马上，眸色如霜。

她抬眸望去，望见那城头那人。

日光晃得她险些睁不开眼。

虞苏努力看去，险些失神。

两年未见，竟……苍老如此。

陆玄昭也看见了她，眼底风雪尽收，只是轻轻一笑，唇色苍白，仍撑着身子未曾倒下。

虞苏心中一震。

不是怜悯，而是难以言说的情绪涌了上来。

她当然知道两年前他做了什么，斩明棠，反抗权贵，旧部被清洗，他一人背负所有，却提前替她找好退路。

旧部如今反过来投靠她，是因为陆玄昭保住了他们的命。

而她从那时开始，就知道了他那些所谓的冷漠与疏离，其实是怕她牵连。

可虞苏心里，不是感激。

她讨厌这种。

讨厌这种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一个人扛着的思想。

她虞苏，从不是那种需要谁站在身前，保全的柔弱女子。

她要的，是并肩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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