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白和乔墨往那儿一站,像两个“巨人”一样占据了房屋里的大半空间。
年轻的店员完全没有想到这里会有外乡人光顾,他听说过外乡人的事迹,又很少和外乡人打交道。
“外、外外外外乡人。”
他现在浑身绷直,站的笔挺,牙齿微微打颤,话就在喉咙眼里,却吓得说不出口。
“外乡人”几个字一出,里面的配药房间一下子安静了。
乔墨声音轻柔地安抚:“别这么紧张,我们只是正常的顾客。”
按照进来前说好的,乔墨负责交流,张白白在旁边观察,和保障两个人的安全。
张白白故意站在靠近配药房的那一侧,警惕里面的人对她们发起攻击。
她听着乔墨和店员说话,观察着这个房间。
整个房屋是木头房体,木头防水没有做好,稍微有些漏雨,房间内阴暗潮湿。
店员所在的柜台上放着很多瓶瓶罐罐,有的是深色,有的是透明颜色。那里面装着各种奇怪的浸泡着的植物,还有黏稠液体,怎么看都是很不靠谱的药物。
柜台上一盏煤油灯撑起整个房间的光线,灯光当然很暗,让那些泡着各种不明物体的瓶瓶罐罐看起来有些恐怖。
她们身后的墙上挂着些兽皮、动物牙齿、角,还有风干后的内脏,做好的腊肉。
这是一家卖成品药的杂货铺,不止贩卖药物,还卖一些制药过程中的副产品。
短短几分钟,乔墨安抚好店员的情绪。
那店员虽然还是紧张到同手同脚,不过也能在乔墨的询问下,正常地回答问题。
“药方有的……”店员嘴唇发抖,“但理论上我不能拿给你们看,那是我们开店的根本,店长不会……”
“你也知道我们是外乡人,我们不会在这里开店,所以你的药方给我们看完全不构成威胁。”
乔墨试图说服他。
“我们会购买这些药方,并且还不是买断,你们之后能接着用。”
“这,这不是我能做主的……”店员的眼睛不住地往关闭配药房那边瞥。
可怜的店员不知道该怎么办,一边是可怕臭名远扬的外乡人,一边是自己的老板。如果不给药方,自己可能被外乡人杀死,如果给了,老板让自己失去工作,现在这个季节想要再找到一个工作很难,他会买不起柴,冻死饿死在这个冬季。
他把希望寄托在有人能出来给他解围上,可惜自从这两个人进来后,那边的房间就再也没有动静。
紧闭的配药房门内没有人冲出来解救他。
张白白注意到他的眼神。
几乎不用思考,她选择了解决问题最轻松最快捷的办法。甩了五瓶纯净水,4包压缩饼干,和一点她平时不喜欢吃的零食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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