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在外待久了,担心徐丹颖醒来会找他,就匆匆熄了菸进房,然而每一回见到的永远是对他视而不见的女孩子。
程寻每一天都在重新振作。
他问,眸眼流淌的悲伤清晰可见。「徐丹颖,知道我是谁吗?」
她想开口,却发现喉咙干涩嘶哑,她使劲想出声,却是先掉了眼泪,男人先一步抱住她,感受到滚烫的泪水落在他的肩头。「不记得也没关系,想不起来也无所谓,我只要妳好好的留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
见她没有回答,程寻已经没有力气将她抱紧了。
直到感受女孩子动了动手指抓了他的衣襬,「??好。」
程寻连日来的紧绷情绪已经到了尽头,现在的他似乎才真的喘了第一口气,他疲惫的将脑袋埋在她的肩颈,徐丹颖听见他发狂的心跳声。
「有时我真的很恨妳。」
那段要疯了的时日,历历在目。
徐丹颖闭眼,眼泪止不住。「那你恨着,我学着爱你。」
程寻怎麽舍得。
之后,程寻也顾不得打理自己,立刻叫来了家庭医生。替徐丹颖做了一次性全面的检查后,症状大多如程寻预测,他领着医生到房外说话。
福姨就坐在床边握着徐丹颖的手,双眼都哭肿了,频频说着没事就好。
徐丹颖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胸口的疼痛仍旧持续,她有太多话想说,有太多情绪想宣泄,却不知道从何开始。
福姨见她有些失神,担心她胡思乱想,连忙找话,「现在感觉怎麽样?这阵子什麽也没吃,以前说最喜欢我做的饭,这阵子都不捧场了。我待会炖补品让妳吃,这几天就算再怎麽没食欲,也多少吃点东西。」福姨摸着女孩子瘦弱不堪的手,心疼不已。
徐丹颖摇头,持续盯着门板。
福姨笑了一声,「这阵子也真的辛苦他了,医院家里两头跑,也没见他喊累,天天就守着妳,就担心妳有什麽差错。」
「还记得妳以前问我,先生和太太两人在一起是什麽模样?」徐丹颖只见过他们的全家福,那时她太小了,早就不记得了。她当时就是好奇,原来徐明远可以笑。「就是你们现在这样,相知相惜,他舍不得妳,而妳心疼他。」
门开了,男人进门的神情略显紧绷,两人对视时,徐丹颖都能感受到他的不安。
徐丹颖眨眼,苍白的脣轻启,声音还有些微弱。「??怎麽了?」
程寻几乎是立马上前抱她,福姨笑着先行一步退出房间。「厨房还在炖鸡汤,我去看一眼。」
「徐丹颖。」
「嗯?」
「徐丹颖。」
「嗯。」她伸手抱他。
见状,程寻更加用力抱紧她,想确认她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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