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到这种可能,一种难以言喻的难受,如同无名之手攥住他的心脏。
直至楼下,厨房传来熟悉的声音
沸腾的水咕噜咕噜响、餐盘轻砰发出清脆声、熟悉的轻巧脚步声、菜刀哒哒剁在砧板上......
早餐的味道从厨房一路蔓延到顾觉鼻腔,他焦躁烦闷了一晚的情绪,骤然被安抚下来。
顾觉走过去,那个熟悉的忙碌身影映入眼帘。
只是今日不似以往,谢白玉穿戴围裙的身子,还整齐穿好了衣服。
以前顾觉一直以为谢白玉大概比他早起十几分钟,却没想到 ,七点半谢白玉就准备好早餐了,那他恐怕平日七点就起床了。
一声“顾先生”打断了顾觉的思绪。
顾觉抬头,只见谢白玉盈盈站在餐桌后,白皙莹透的肌肤状态良好,神情平和宁静,眼下甚至连一点乌青都没有,似乎昨夜的谈话对他毫无影响。
顾觉只觉得昨夜的烦躁感又猛地升起来了。
“嗯,早。”顾觉手握成拳,抵住嘴边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情绪。
“早上好。”谢白玉轻声回应。
顾觉落座,谢白玉则随之退到一旁。
“你也坐着一起吃吧。”顾觉回头看他一眼。
谢白玉也没抗拒,点点头便入了坐,等顾觉动筷,谢白玉也动作轻缓地开始进食。
祥和的早晨透着宁静,窗外偶尔传来晨鸟的叽叽喳喳声音。
顾觉吃了半天,嘴里却总觉得不是那么个味道。
“我昨晚说的,”顾觉打破了沉默,“你都考虑好了吗?”
谢白玉一怔,回忆了一下,他明明记得顾先生是直接通知他的,没叫他考虑啊。
“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我......”顾觉犹疑着开口。
“我听从您的安排,我可以去郭城的。”谢白玉没注意到顾觉说话,直接回复了他。
于是话头被堵在了顾觉嘴里,他心头像是被压了一把邪火,可谢白玉处处乖巧顺从,没有任何错处,顾觉也不知道自己在拧巴什么。
“好,你既然这么愿意走,那今天就收拾行李吧,下午去办下离职,我让人傍晚来接你。”顾觉刺了一句话,略冷的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几丝酸。
谢白玉迷茫了一瞬,他能感觉到顾觉的不悦,但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只得更加恭顺地应答:“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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