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雪将沉重的头搭在他的肩膀上……
虞九踏出步伐,走向玉溪宫……
……
“疼么?”虞九颤抖的声音传出。
过了片刻,背上的她终于开口。
“不疼……九九……背着……我……就不疼了……”她想扯出一个微笑,却没想到刚一用力,便从口中吐出鲜血,而那血中带着几片碎肉。
虞九侧目看着这一切,他忍声哭泣,怕自己的哭泣让她难过……
“九九……你知道嘛……我这几年很想……很想……你……我总是在想……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你身旁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哈哈……我好……怕呢……”
“雪儿,我心里只有你,我永远只属于你一人,我永远,永远不会忘掉你……”
雨水冲刷着她脸上的血。
“九九……我想看舞龙……想吃糖葫芦……想看烟花……想去你的家乡东岳……看看……我想……”
昭雪低声喃喃,语气无力。
虞九侧耳倾听,依旧像曾经那样……
“九九……我好冷……九九……我好怕……九九……我不想死……我还想去看万水千山……可是我却没了眼睛……残了腿……”
她想哭,落的却是血,她想笑,流的却也是血。
“雪儿……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我能早点……早一点……”虞九终于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不怪……九九……九九……不哭……”昭雪伸手想要为他擦去泪水,却发现雨水早已侵没他的脸庞,怎么也擦不尽,擦不干……
“雪儿……”他崩溃地回应着,想止住那不争气的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九九……最后……能不能……答应我……”
“雪儿你说,我一定答应……”
她笑,她开口,她那“眼中”浮现出的是那个意气风发的他……
“我的虞九一定要是成为天下共主,为百姓撑出一片太平的九九……”
“好……我答应你……雪儿……我一定会……”
“最后……九九,放过……陵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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