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着的温阮陡然清醒,坐起身,惊疑不定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抬起头,门外的段书盛也走了进来。
“睡着了?”
打开灯,昏暗的室内被温暖的灯光包裹。
温阮坐在床上,颤了颤眼睫,他有些分不清自己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实的,因为段书盛真的回家了,可他却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卧室里。
不过在他绷溃的那一瞬间,耳边清楚地听到了来自身旁顾凌的一声轻笑。
“嗯……”温阮点了点头,整个人被走近的段书盛抱在怀中,鼻尖轻嗅着他身上成熟又温暖的味道,冷意被尽数驱散。
“我点了外卖,乖,先缓一会儿。”
段书盛轻轻拍着温阮的后背,像是安抚,身上一丝不苟的西装被温阮白皙的脸颊压出一丝褶皱,但他不在乎,他只担心温阮会被噩梦惊扰。
“段书盛……”
温阮的咬字很轻,不知为什么,在隐约中,他有些喜欢他了,段书盛不再像是高中时那么混蛋、那么桀骜,反而是体贴的,是藏在冷漠的外表下温柔的。
这很难让一个吃惯了苦的人不心动。
“怎么了?”
“没有什么,只是觉得你变了好多。”温阮抱紧了他道,“你没有之前那么混蛋的感觉了。”
“啧。”
段书盛将他和自己分开,俯下身,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温阮,眼睛微眯,“温阮,什么叫,我没有之前那么混蛋了?嗯?你之前觉得我很混蛋是吗?温阮阮――”下意识拖长了温阮的名字。
“……”是错觉吧,压根就没有变。
温阮抬眸,眼睛清澈见底,轻声地道:“那你自己说,你在高中那会儿是个好人吗?不混蛋吗?”
段书盛现在经过社会和家人的打磨,身上逐渐褪去了之前的躁动和危险感,但这并不代表这些东西就彻底消失了,而是被段书盛牢牢的隐藏在他冷漠的外表下。
“你……”
段书盛仔细回想了下,发现自己还真的说不出口。
他就是混蛋,要不怎么能发现温阮的身上长了个粉逼?要不怎么能在三年后的今天依旧像个舔狗一样缠在温阮身边?
“我什么?”
温阮微微凑近了他一点,看出了他眼睛中的笑意和懊恼,以及那丝没有被藏好的喜欢。
指尖不自觉地蜷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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