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风看了看手指上的灰,又看了看卫景翊,然后眼睛轻轻一眨卸下?防备。
她像个只小猫般靠了过?来?,在?卫景翊肩头亲昵的贴了贴,然后很快又缩了回去。
卫景翊勾起唇角轻声一笑,熟练的从衣袖中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露出两?串红艳艳的糖葫芦,这是她回来?时?路过?市集随手买的。
以前她就总用零嘴贿赂惜风,不?知不?觉成了习惯,每次出门就会带些好吃的回来?投食。
惜风接过?糖葫芦,仰起头冲着卫景翊笑得?见牙不?见眼,她的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天真又易懂。
她指了指自己,又在?原地转了个圈,嘴里蹦出两?个字:“高兴。”
“我?也很开心见到惜风。”
卫景翊宠溺一笑摸了摸她小脑袋,而?后脱口而?出:“你家小姐呢?”
这话她问得?无比自然顺畅,几乎没有半分思考。
惜风盯着糖葫芦,摇摇头回道:“小姐不?在?。”
卫景翊看了眼书房,迟疑片刻又问:“那你可知她......”
话没问完突然停住,因为她看到惜风往嘴里一连塞了好几颗糖葫芦嚼吧嚼吧,腮帮子鼓得?像仓鼠,怕是连话都说不?出了。
算了,不?问了吧。
“慢些吃,小心噎着。”
卫景翊无奈摇头,又摸了摸惜风脑袋叮嘱一声,而?后转身朝书房走去。
书房没上锁,一推房门便应声敞开。
明明已经?入夏了,可不?知为何书房里极其寒冷,像是进了冰窖般。
房门打开,一股几乎刻进卫景翊骨髓的浅淡冷香便飘了过?来?,久久萦绕在?鼻腔里,让她为之身心一颤。
她低下?头,强压下?心头莫名涌起的晦涩,稍稍缓和心神后走了进去。
书房里的陈设没变,连她之前被?赶到书房睡觉的那座云榻都还在?。
只不?过?云榻上多了本梵文书卷,还多了条云纹样式的月白色薄衾,像是有人曾躺在?榻上翻书小憩。
卫景翊又往里走了两?步,然后一眼看到了书案前散落着的一堆宣纸。
她走到书案前捡起地上一张宣纸,宣纸上一片空白,但?隐隐有墨迹透过?纸背。
她按捺不?住好奇心,翻过?宣纸一看,然后愣怔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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