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敛道:“早知道不如别杀她。这样,一号也不用死。”
路岐没懂他怎么就扯到了一号身上。
温敛接着淡淡道:“一号活着,她就可以陪着你。”
这样,你留在世上的理由也许就又多了一个。
后面那句话他没说出口,路岐不明所以,呵了声道:“先生搞得我像那种孤独寂寞的怪物。但很多年前的电视剧就已经不演这种桥段了。”
说完,她单人床的床垫忽然微微往下凹陷了一点,温敛正撑着两手凝视她,面无表情的,轻声道:“是。孤独寂寞的,可能是我。需要你的,可能也是我。”
他说完就爬上床,勾住她的脖子猛地抱住她,脑袋埋进她肩膀里,鼻息竟然在微微地发抖。
“路岐,你不准死。你敢。你敢死试试。”
本以为从废墟里出来,他已经跟以往一样迅速调整好了状态,看来这次还没有。
也许是假性怀孕才让他最近情绪波动这么无常,也许是别的。
路岐拍拍他的背脊,开玩笑道:“我就是死了,怜怜又能拿我怎么样?”
谁知温敛格外认真而冰冷地回答:“那我就爬到最高的位置,让他们付出代价。”
“那如果我是因你而死呢?”
“……”温敛沉默两秒,道,“那你可以报复我,睡我,打我。我绝不还手。但,你不能死。”
路岐一顿,无声地哈哈了两下,那只手就用力一箍,环住他单薄瘦削的身体。
“这么狠啊。”
“我在跟你说认真的。”温敛道。
“我也挺认真的。”路岐在他侧脸上瞥了一眼,又瞥向一旁的电视,“有件事,本来想说,结果忘了。先生不如先听我说。”
温敛可以听她说,听一晚上都行,但现在,不太方便。
他推了下她,从她怀里退出来:“明,明天再说。”
“为什么?”路岐问,“先生不是喜欢我喜欢得要死吗?”
“谁……”他下意识反驳,闷声嘟囔道,“也没有到要死的程度。”
“那就还是特别喜欢我。”
“……”
温敛翻了个白眼,想说你不也喜欢我,但身体的异样已经让他有点说不出成调的句子。
刚才在废墟里,直到被送过来接受治疗甚至去浴室清理了下身体的时候,温敛都没觉得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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