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背后传来衣料摩擦声,是他在整理衣服的声音。
没有道歉,没有责备。
甚至没有一句话。
宋允易只是背对着她,整理着早已皱得不象样的衬衫,手却一抖一抖的。
满室的沉默将他的每一个动作清晰放大。
她强撑着让自己慢慢从跪趴姿势撑起身来,转过身,跪坐着望向他,双手撑在身侧,彷佛下一秒就会重新垮下去。
叶伊橙下身还在隐隐作痛,腿根酸软得几乎支撑不住。
那些粗暴、猛烈的动作像还印在骨头里,每一下都狠狠撞进她的自尊,但更疼的,是他的沉默。
她不懂为什么,明明身体这么疼,心却像被撕开一样,一点一点流血。
看着他的背影,她突然红了眼眶。
像是被什么击中不是他的怒气,不是他的惩罚,而是那份彻底心碎后,仍努力保持体面的狼狈。
比怒吼更令人难受,比做爱还更赤裸。
她以为自己可以控制
只要他还爱她,只要她想,两人就能一直这样下去。
但现在她才发现,她弄丢的,或许不是一段关系,而是一个再也不会回头的人。
叶伊橙抬起手,想抓住他的衣角。
但他没回头。
只是站着,一动不动,像是在告别什么,又像是在拼命忍着不再崩溃。
「……你可以恨我。」
「但别不理我,好不好?」
声音小得几乎要被空气吞没。
宋允易终于动了。
他转过身,看着她跪坐在地上的模样,衣裙破败,双腿发抖,红着眼眶,眼角还挂着泪,匆匆扫了一眼就又转过头。
「别再叫我了,叶伊橙。」
「我真的……不想再当狗了。」
然后,他开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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