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楠对此倒是无所谓,他对不在意的人或事都不会多花精力浪费脑细胞,这件事便一带而过。正好这时有人找却逸洲打游戏,三缺一,持续了快一小时的闲聊总算结束,一看时间已经十点,不早了。
于楠退出聊天框,回到了微信初始界面。撇去公众号和一些广告商发来的消息外,穆博延的聊天栏还没被挤出第一页,他点进去,里面只有一条添加好友时自己发去的问候,除此之外全是空白。
他从地上爬起来,下半身坐得差点没知觉,腿都盘麻了。他直接抹黑回了卧室,开灯的瞬间余光瞥到一抹灰,被阻隔的记忆瞬间潮水般在脑中翻滚,警铃响得他汗毛直立他手忙脚乱地解开被压了好一会的西装外套,但已经太迟了。
刚才他心乱如麻,都忘了要保护这件衣服。现在好了,原本整洁的布料被他按在地上又是搓又是揉,不但起了点褶子,还沾了不少灰。他从柜子里翻出防尘袋,打算明早顺路去干洗店打理干净,下次见穆博延时再做归还。但在将它封存的一瞬间,他又抿了抿唇,目光中流露出些许贪婪。
他盯着袖口的金属扣看了一会儿,低头埋入领口,鼻子轻轻吸了口气。但很可惜,衣服上只有一股即将消散的男士香水味,其他的气息一点都没留下。他不知道于弘盛怎么就能轻而易举辨认出这是Alpha的衣服,他甚至有些羡慕,也想拥有这种辨别气味的本事。
穆博延的信息素究竟是什么味道呢?
于楠整个头埋入衣服里,小幅度地蹭着。经过漫无目的的设想,身体深处又躁动起来。他犹豫了一下,飞快地进浴室洗了个澡,将湿巾擦不掉的黏腻感清理干净,又可惜地把成了烂布条的内裤扔进垃圾桶,裹着睡衣上了床。
屏幕已经保持在同一个界面很长时间,他把控着度,发出了一句是否到家的询问。往常他不会和约调对象有这种事后交流,但穆博延将他送了回来,抛开表面关系,对方是他的长辈,他理该道谢。但消息半天没得到回复,倒是他等得有些困,便关了灯先睡了。工作性质让他必须有好的精力,不能在任何时候掉链子,所以他必须保证充足的睡眠。
等他完全沉入了梦乡,另一边的穆博延才回到卧室。他的头发还潮着,没来得及吹干,微凉的夜风和香烟让他保持头脑清醒,但微蹙的眉却表露他此时正受烦心事所扰。他捡起搁在床头充电的手机,提醒里除了来自于楠的问候,还有几通打进来的未接来电,先给于楠做了回复,他将电话回拨过去。
“喂?穆大忙人,总算抽出看手机的时间了?”一经接通,对面就响起一道痞痞的声音。
这人姓溥叫俊彦,家里搞高科技的,也从事医疗设施的生产。但两人并不是在工作上相识,而是在十年前一场论坛的线下聚会中一见如故单方面的,起因是溥俊彦说他们名字有缘。穆博延对此嗤之以鼻,但耐不住自来熟的热情,渐渐的也成了朋友。
穆博延掸了掸烟灰,“什么事?”
溥俊彦沉默片刻,试探着问:“你心情不好?”
“还行吧。”穆博延说的模糊,“桑茂刚才联系我,说今晚医院送来了个需要做手术的病人。”
溥俊彦本想说区区一场手术,对妙手回春的穆医生而言自当不在话下。但他很快意识到了其中不对劲的地方,“嘶”地问道:“桑茂不是你们院长吗,什么事儿还轮得到他亲自打电话给你?”
穆博延吐了口烟雾,淡声说:“一位女性Omega,刚确诊了犹爱薇综合症。”
溥俊彦不说话了。
犹爱薇综合症十年前还不叫这个名字,是一种和信息素相关的及罕见变异病种。事情发生在他们相识的那年,三月二十一,春分,第一人民医院来了一位状况危及的病患。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那位病人死在了穆博延的手术台上,血压飙升,整片天花板都染红了,连抢救的可能都没有。那时医疗设施不发达,几个专家聚在一起研究来研究去得不出一个结论,最终看病人实在撑不住了,推出穆博延死马当活马医,结果还是没有所谓的奇迹发生。后来穆博延为此不振了好一段时间,溥俊彦对此一窍不通,但帮着查阅了许多资料,终于从数以万计的变种病例中翻出了一个百年前症状完全吻合的病人,名叫犹爱薇。
这种综合征伴随着诸多并发症,最明显的表现就是身体器官不明原因衰竭,检查又查不出任何问题。如果患者是Omega,有Alpha伴侣进行安抚还能填补身体里的窟窿,维持几年生命,但如果没有,那就相当于半个身子横过了阎王殿,无力回天。
目前唯一医治的方法就是进行信息素转换手术。这种手术操作起来难度极高,对病患的伴侣有一定身体素质要求的同时,于医生而言也是地狱般的考验。残存在体内的信息素携带着变异病毒,不但要开血管清除掉原本身体里的所有信息素,还要将从伴侣身体里抽出的一半血液注入Omega体内,对双方都是极大的伤害,再加上过程中随时可能发生意外情况,经不起丁点失误。
穆博延已经有过一次打击,当年手术中酿成的惨果成了他好长一段时间的梦魇,甚至接连几周上不了手术台。桑茂也顾及过去的事,此番特意来询问他能不能做。但这场手术除了穆博延,他一时也想不出还有谁能接手,在电话里做了好一会儿的心理咨询,言下之意还是希望穆博延能调整好心态,尽快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那你是怎么想的啊?”溥俊彦问他。
“我再考虑两天,十月底才做手术,病人现在在调理身体。”穆博延答。时间过去这么久,说实话很多细节他都记不清了,但他始终忘不掉那双充满希冀最后又涣散的瞳孔,怕到时拿手术刀的手都会不稳。他关了窗坐到床边,长舒一口气,“你呢,这个点打电话给我有事?”
“哦,没什么大事,就闲聊呗。”溥俊彦比他小几岁,现在二十九,照旁人的话来讲就是个有闲钱的花花公子,进圈也完全是为了尝鲜。他本人并不喜爱BDSM,这对于他而言只是性爱中的调味剂,对各方面的了解都浮于表层,只偶尔会和穆博延学学手法,但过不了一会儿又会嫌累地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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