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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第4页）

菸，又抽了大半。

于是又点上一根。

愜意地叼在唇角，吞吐自如。

上方有鸟飞过，青天描绘羽翼从远处延伸而来。

洛长亭的视线追逐着牠的身影，一路跟随，直到牠寻着归途，回巢。

鸟巢有些高，看不到里边的情况。

只能在树下听着那亲呢耳语。

有另一隻鸟在等牠。

许是牠的伴侣，也或许是牠的孩子。

即使飞得再远，牠都会回来。

突然，眼睛有些酸涩难耐。

应该是进沙了。

洛长亭轻轻地眨了几眼，长睫在树荫下上下挥动，一下、一下，乱了光影。

他摸了摸左脸，有些湿润。

其实就那么一点，没多久便乾了。

可他非要用袖子去擦，没曾想越擦越慌乱，眼泪和着鼻涕，一股脑地糊在脸上，又脏又难看。

风一吹，全乾在上边，弄得更加僵硬难受。

洛长亭有些无力，靠着大树，身体渐渐下滑，蹲在那。

而后就那样撑着腿，鼻樑埋入膝间，不动了。

天色转向昏黄，阑珊灯火取代市井喧嚣，鸟儿也陷入了沉默。

洛长亭仍是维持那姿势，像座雕像。

融入天地之间，与浮生一同成为过往残像。

时间，静止了。

直到月光散落，颤抖的肩膀才将一切带回尘世，徘徊此刻。

过往，死了。

将来，也死了。

洛长亭留在当下，痛哭失声。

何处是归程？长亭更短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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