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转头看她。
她的目光有些躲闪,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礼服下摆。
「如果...如果你后悔的话,我可以退出。」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但是...别选明易秋,她不是合适结婚的人。」
我忍不住笑了:「陆清,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
陆清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几个含糊的音节。
「我...那个...就是...」
看着她难得一见的慌乱模样,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个平日里总是冷冰冰的女人,此刻却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我主动握住她的手,轻声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陆清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从...从你十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
我惊讶地睁大眼睛。
「那时候你穿着白色衬衫,站在花园里喂鸽子。阳光洒在你身上,就像...」
她顿了顿,声音温柔,「就像天使一样。」
「我一直在看着你,看着你为明易秋付出,看着你为她伤心。」
「我不敢说,怕连家人都做不成。」
「所以我就装作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至少...至少还能在你身边。」
我搂住她,感受着她身上淡淡的白茶香气。
她身体一僵,随即小心翼翼地环住我的腰。
我的心突然软得一塌糊涂。
原来这些年,她一直都在默默喜欢着我。
「傻瓜,你应该早点告诉我。」
她收紧手臂,将我搂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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