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紫色的眼中流露出压抑的什么情绪,他像是想对我说什么。刚刚的话还没有说完。他想说什么呢?
接吻的间隙,我用困惑的眼神注目过去。
“……是因为你掉下去了。”
他低低地解释,很有锐气的眼睛垂下去。
“冬天的海水很冷,不是涨不涨潮的问题,就算被冲上岸边,那么冰冷的水也只会带上尸体。而且你还流血了。……不赶快救起来会死吧。就是这个原因。”
“就因为这个吗?”
我惊愕地睁大眼睛。
“还能因为什么?就为了折磨你吗?我们脑子又没有问题!”真司烦躁地咋舌,看见我怔怔的表情,用力补充道,“有栖修脑子确实不怎么正常,但也没到拿我们俩的命开玩笑的程度,他那时候差点跟着你跳下去了!”
“……”
这个时候该露出什么表情呢?远超认知的发展下,本能已经失去作用了,我只是有些空白地坐在年轻的绑匪的腿上。
所以是想要救我啊。
这份意识无聊地划过脑海。
那就跳下来啊。
说这些做什么呢?想要我感激他吗?可是我跳下去不就是因为他吗?有栖真司只是服从者,有栖修却是始作俑者呀。
然而这份想法也并非源自恨意。
不知道在期待什么,从发觉打捞我的人是他们起,我的胸膛深处涌动起某种晦暗的渴望。
要不然就毁掉我。
要不然就证明给我看。
我不要再这样半吊子的生活了。我受不了了,我受够了。我快要不行了。
“喂,别那副表情。”真司不自在地偏过头,我意识到我刚刚一直盯着他,“都说了不会对你怎么样。操,那药是不是有别的副作用啊?你今天看着怎么……”
但我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你喜欢我吗?”
这次露出惊愕表情的变成另一个人。
“……哈?等,你说什”
“真司喜欢我吗?”
“不,为什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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