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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煞 第82节（第3页）

她安静地让他发慌。

叶照刚失明那会，萧晏诚然无颜面对，又值怀疑皇后之际，两厢相击之下，他心态确实有所崩裂。

明明是对医官、对他自己发的火，可是她坐在一边，无端惶恐。

好多次，她明明是想握一握他的手，伸出来却只敢拉他的袖角。

后来拣了个机会说开了，她明明好一些的。甚至他前往潼关之际，还是她鼓励他，百般让他放心。

可是自他潼关回来，偶尔静下，唯剩两人相处的间隙，她便沉默又安静。尤其是这一刻，她背对着他。

“阿照！”萧晏轻声唤她。

“嗯！”她分明不曾睡着，立时便低声应他。

“你怎么了？”萧晏凑过身看她。

“我没事啊。”叶照被他拢着往他身上靠去，“殿下还不睡吗？”

“你是不是还在生气？”萧晏躺下去，吻着她后背脖颈，“上月里，我真的吓坏了。”

他用指腹贴着在她眼睛的轮廓，又轻又慢地抚摸着。

“我没有！”叶照缓了缓，将他抚在眼眶的手放进被窝，“殿下既同我说了原委，我便也理解的。”

“我没了眼睛，看不见东西，药石罔效，殿下是急上头，终究是心疼我罢了。”

萧晏闻言，将她翻身过来，面朝自己。

“那今晚，如何那样睡？”

叶照抵在他胸膛，“殿下有心事，又不肯说，妾身……怕扰你。”

萧晏蹙眉看怀中的人，突然有些恼火，“你是我妻子，你问了，我不说，你可以打我，骂我，逼我说！”

“……妾身不敢。”

若是她一个人，可能会。

但是如今有小叶子，她便尽可能地顺着他。

人皆有贪念。

前世穷途末路，她便也无惧带着孩子漂泊。

这辈子，有瓦砾遮身，三餐果腹后，她就愈发舍不得让孩子跟着她受苦。

尤其是，如今她已经看不见了。

怕，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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