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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他叹了口气，拖着有气无力的嗓音说：“这几种药不能同时混用，可能会有很厉害的副作用。”

“比如？”

“心悸，呕吐，晕眩，暴盲，内分泌紊乱，诸如此类的吧。”

“没有其他可替代的药物吗？”

“据我所知，没有。”

“这些药为什么要这么设计？”

他又抬头仔细看了看阿奎那的脸，脸上浮现起了淡淡的嫉妒之色：“大概是为了提醒有些人在找乐子前最好三思而后行吧。”

“……那如果我既想紧急避孕，又想阻断常见的性病，还想抑制发情呢？”

“你可以抛一枚硬币在广场水池里，然后开始许愿。”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挺幽默的？”

“只是一个忠告。”店员慢吞吞地举起双手，“你也可以试一试嘛。毕竟再大的副作用，也比不上发情期间喜提艾梅淋大礼包还闹出人命啊。”

“……帮我把它们全部装起来，再替我拿套一次性抽血袋。”

阿奎那不喜欢这个店员。但是他回到车里拆开包装，仔细看过服用禁忌和说明书后，却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

他驱车回到公寓，脸色比出发前更黑。海戈正枕着双臂，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他高大的身躯让那只沙发显得分外袖珍。阿奎那走过去，劈头就问：

“你和多少人上过床？”

海戈睁开眼睛，沉默不语地看着他。墙上挂钟滴答滴答，时间流逝，阿奎那绝望地呻吟道：“你别告诉我你还在数？”

“你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我想要确保我不会被你染上乱七八糟的病！淋病！梅毒！肉鳞肿（一种仅在水族之间传播的性病）！艾滋病！一切可能通过性交传播的病！”

“我好得很。”

“亨利·威尔士（名噪一时的乐队“迷失”的水族鼓手，因为滥交患上肉鳞肿而暴毙，是第一位死于肉鳞肿病相关疾病的水族名人。其死讯成为当时爆炸性的大新闻。在此之后，肉鳞肿病逐渐引起公众领域的重视）在发病前也说过同样的话，十个月后他病发，浑身长满脓疱和肉芽，臭得像一尾患了水霉病的鱼。在携带期或者窗口期就是可以一点症状也没有的天啊，我没工夫跟你科普这些医学常识，你现在马上就跟我去防疫中心抽血做检查。加急报告十二个小时内就会出来。我还赶得及吃阻断药。”

他看着无动于衷的海戈，迅速补充道：“抽血化验的钱我来付。”

“你什么药都可以不吃。”海戈漠然看着他，“我没射在里面。”

阿奎那差点仰面气倒在地。他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说：“别说蠢话前列腺液里也可能有精子够了，我是你的律师不是你的生理课讲师。我赌不起那种概率给我去做检查！”

“这和我无关。”

“啊，难道是我搞错了吗？昨晚插进我体内的那根老二不是属于你的吗？”

海戈的虹膜忽地闪烁了一下。有一瞬间，阿奎那以为他几乎都要答应了。但是下一秒他就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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