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给她生命的人。
顾流沙小小的脑袋想不通这些,她不明白,为什么爸爸妈妈要把自己送走,他们很讨厌她吗?可是,她很乖啊。
这天,冷夜持续溜女儿。
顾流沙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来,冷夜也不由得收步,侧眸看她,“怎么了?”
顾流沙抿着唇,半晌,才踌躇着仰起头,她的爸爸长得可真高,脖子都痛了。她眨了眨眼睛,脆生生的开口:“我妈妈去哪里了?”
闻言,冷夜手忽地一颤,一时无声。
顾流沙不觉有异,又问:“你们是不是很讨厌我,才会把我送走?如果你不愿意陪我散步,可以把我送回我家吗?”
第一次体会到心酸,冷夜无意识的把手揣进兜里以掩饰着莫名的情绪,他说:“这里就是流沙的家。”
“这里不是。”顾流沙稚嫩的声音认真而严肃,“没有妈妈,你也不和我说话,这里不是我的家,没有人喜欢我。”
冷夜眸底深了深,他缓缓蹲下来,和她一样高,粗粝的掌心抚摸她软嫩的脸,轻声道:“这里真的是流沙的家,爸爸也很喜欢流沙,只是不知道和你说些什么。”
“骗人。”她摇头,小大人似的说:“那为什么妈妈不在,一个家怎么可以没有妈妈。”
话题以冷夜的沉默无疾而终。
翌日散步,冷夜主动牵女儿的小手,心情复杂,是胆怯。
有些好笑,他竟然也会有这种情绪。
和流沙走在冷城晨曦的微光中。一切静谧而美好。
顾琉月走了这么多天了,他的心情,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恼怒到无力。
想她,已经爱上她,已经不能没有她。
现在握着流沙的手,他好像一下子认清了自己的目标把她找回来。
就这么简单。
“流沙。”他叫她。
“嗯?”小脸仰起,懵懂干净。
冷夜笑了笑,“爸爸把你送回京城好吗?”
“真的吗?”笑容在她脸上绽放,那么灿烂,那么期待。
冷夜唇角轻抿,点头,“等爸爸找到妈妈,这里变成一个家,再接流沙回来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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