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朝已经疼得完全顾不得形象,手背一下下从额头抹过,也止不住那成串淌下的汗水。堪堪摆好,又是“嗖”的一声响,贯穿伤痕累累的两瓣臀,卷带着几乎忍不住要逃走的痛楚,将少年的大脑瞬间抽空,来来回回就只有一个“疼”字疯狂叫嚣着。
就是这么,周而复始。
起初凭着意志力和强烈深刻的愧悔自省还能咬紧牙关谨守着姿势撑个四五下,但随着两腿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责打的力度丝毫不曾减弱半分,身后像是被削去一层肉似的疼痛也愈演愈烈,平日里英姿焕发的少年,便如抽了线的木偶般没了骨架。
于是,每一下都足以把他结结实实得打趴在桌上,可景至又每一次都只静静拎着藤条等他摆回原样,极有耐心的样子,时而还替他矫正几近不堪入目的姿势,孜孜不倦。
然而,这一次一次的趴倒在桌,又忍下羞耻撅高屁股,将鞭痕交错的身后暴露在空气中的动作,对这个素来孤傲要强的少年而言,到底是难堪至极的,这场如世纪一般漫长的惩诫正在一寸一寸消耗景朝的防线。
“爸等啊!”
话音未落,又是一下斜着落下贯穿整个肿伤交错的臀部,仿佛生生要撕开皮肉打进骨头里般,少年呼吸狠狠一滞,胸口像是有一团火即刻就要迸发而出。
“还打吗?”
清冷而随意的语气落入景朝的耳中,却好似回响在脑海深处的重低音炮。
还打吗?
不敬师长,当众顶撞,指摘挑衅,逃避矛盾,恃宠而骄,景朝问自己,若是放在小夕身上,那也必然是一周坐不下凳子的错,他不但没有做到哥哥的榜样效应,更是辜负了本就如此爱戴信任着自己的老师。
景朝没有办法开口说不,但是,他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希望,自己可以晕过去。
余光里看到藤条在空中抡出骇人的弧度,少年微微闭起双眼,拉满了心弦准备迎接这避无可避的疼痛空气中凝起的低气压,却被“砰砰”两声剧烈激猛的敲门声打破。
景朝阖着眼眸,并没有看到身后藤条收起的那一瞬间,男人沉沉吐了一口气。
这与其说是敲门,更不如称其为砸门的声音出自于谁的杰作,是意料之中的,只不过当开门看到景臻一同前来时,景至那带有明显责备的眼神还是忍不住落在了这个弟弟身上。
“哥”
只可惜,唤人的声音还未落地,一眼将门内景象扫遍的方舟已经忍不住了,一声招呼没有,燃着火苗的眸子便毫无畏惧地瞪向景至,在两个兄长都还未反应过来之即,便一个侧身弯腰抽走了男人拎在手里的藤条。
景至的掌心本就积了厚厚一层冷汗,一个没握紧,藤条便轻而易举的到了方舟手里。
“小朝做错了什么?他是需要被这般敲打的孩子吗?!”
方舟的举动,还是成功让景至蹙起了眉头的,眼神轻轻扫过那被夺走的藤条,语气冷然地反问,“他还是孩子?”
回应这个问题的,是满脸的不可思议和难以理喻。比起景至的轻描淡写,方舟的脸上已愕然烧着滚滚怒意,一个字都不想再理论,直接擦过大哥巍然的肩膀径直走到景朝身边。
没有父亲的应允,少年自是一动不敢动的。屋内的空气随着书房门被打开形成对流,微风流窜在光溜溜的双腿间带起一阵鸡皮疙瘩,却依然需要顶着触目惊心的身后维持艰难的受罚姿势,哪怕这并非第一次被两位叔叔撞见自己挨家法,少年的脸颊也已经烫到能煎鸡蛋了。
方舟这一靠近,便看得更清了,本是白暂的身后入目皆是令人心惊的血愣子,吹弹可破看着就是难忍的剧痛。更叫人气不过的,是少年脸上层层叠叠的巴掌印,通红泛淤布满两颊一直晕开至眼角,原本俊逸削瘦的面容竟是肿得有一指高。
“大哥!”激愤的口气如同十多年前一般丝毫没有遮拦,一把将手里的藤条拍在桌上,“小朝这几天会议行程排得那么满,您这是上年纪了记性不好吗?!”
“方舟!”一声已经不太熟悉却仍旧可以唤回遥远记忆的冷呵止住了他毫不顾忌的质责,站在门边的景臻眉眼倏地一沉,“你多大了,还需要被教育该怎么说话吗?”
气焰仿佛是被这沉沉的语声浇灭了大半,可眼神仍然是窜着火苗地追向门边面无表情的男人,却只见后者用清平的眸子缓缓扫过少年颤颤巍巍的身影,“你二哥从前带着口罩,也还能去跟竞争对手谈判,去给几百个人开年会,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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