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森玉,我要喝水。”袁憬俞叫他,嘴巴和舌头红红的,“好辣,我要被你害死啦。”
聂森玉嗯了一声,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两人挨得很近,又似乎很远。情潮褪去,他们没有开口说话,皮肤上的热汗蹭着,安静地贴在一起。
喝完水,聂森玉抱他去洗澡,洗完澡把他抱回房间,塞进被窝里。期间他没有开口说话,但是亲了袁憬俞很多次。一点儿潮湿的薄荷气从他嘴里呵出来,变成一个个吻,很用力的吻。
“聂森玉,我的屁股好痛,怪你。”袁憬俞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嘟囔着:“真的太深啦,里面好难受,快被插穿了。”
“嗯,抱歉,没有把控住。”
聂森玉笑了一下,头发沾着水气,有些凌乱地垂在前额,整个人显得很苍白。
这是他今天一整天露出的第一个笑容。真好看,袁憬俞看的心痒,他觉得聂森玉下了床真像个秀气的读书人,忍不住把他拉到面前亲了一口。
“晚上睡觉不要弄我。”
“嗯。”
第二天,袁憬俞睡醒后被抱着洗漱吃早饭。聂森玉饭做的很好,他每次都会吃得很饱。
分别时,两人站在楼梯口接了一个吻,很深,好几次袁憬俞以为自己快背过去了,连喉咙深处都像被舔了一遍。
聂森玉穿着白色衬衣和藏青色长裤,戴着金边眼镜,看上去像个年轻儒雅的教师。他没有喷袁憬俞喜欢的香水,用了一年多的玉龙茶被丢进垃圾桶。今天,他换了一款厚重的沉香调,或许这是他自己喜欢的。
“再见。”聂森玉说。
“要好好过啊,聂秘书,我也会好好过的。”袁憬俞笑着说,他亲了一口聂森玉的鼻尖,悄声道:“今天的味道真好闻,我很喜欢。”
然后,他把聂森玉推开了。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袁憬俞矮了一截,神情很漂亮,让人觉得他连露出来的脖颈和下巴也是漂亮的。
聂森玉突然很渴,嗓子眼儿堵着点儿什么,一种难以言说的感受爬满躯体,像是被一张网困住,一点点勒紧,四肢僵硬,只剩心脏微微地胀痛。
他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感受。
他正在感到心慌,结束这段不健康的感情、离开袁憬俞让他感到心慌意乱。
聂森玉的喉结滚动一下,低头凑近还想做些什么,被袁憬俞抬手拦住了。
“你走吧,聂森玉,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这一年多,我们做的是错事,是很不好很恶心的事情。”
聂森玉僵在原地,手臂缓缓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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