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风云庄捉拿马俊,宝刀手老侠邓九公在大厅内规劝老二紫面豹子雷普。没想到雷普恼羞成怒,手持三节棍蹦到院中,“哇呀呀”怪叫如雷,涮棍就打。正在这时候有人高声喊喝,嗓音宏亮,很有威慑力量,连千里飞来雷烟都吓了一跳。邓九公往后撤步闪身抬头观看,从东院走过来两个人前边正是镇八方紫面昆仑侠童海川,后边跟着心爱的弟子随行卫员多臂童子夏九龄。
海川看马亮跑了并没追,怕自己的弟子遭毒手。进了屋中,把九龄的绑绳解开。“师父1九龄趴地下磕头。童林为什么不早早地救下九龄呢?海川要试试孩子的胆量如何,果然小小年纪真不怕死。海川很是高兴:“九龄啊!你怎么到这来啦?”夏九龄就把自己的事都说了。海川点了点头:“今后,你自己要多加小心。你在屋里来回来去走动走动,缓缓麻木,我得追贼去1说完了海川转身形出来,飞身上墙头往东看,影绰绰马亮急急如丧家之犬,脚底下用力,如鹰脱勾,似箭离弦往东跑。海川脚底下攒劲,可就追了过来,追到树林的西边。隐在树后头往里看:这有一个人,就是黑脸阎罗郭福。他正给马亮出主意要施展紧背低头毒药钉。海川心说:你要不用暗器伤人则罢,但要施展阴毒暗器,那是你的末日已到,我非杀了你不可!没想到宝刀手邓九公进来质问于马亮。海川一看:这可是位高人,清苑县邓家堡宝刀手邓九公在武林已驰名很久了。海川由于站得很近,可就转到南面来,两人怎么说话,怎么动手,怎么刨坑,最后怎么一脚把马亮踹到坑里,郭福又怎么埋。海川认为可笑:“哈哈……”这么一笑,才知道自己笑的不是地方,马亮有可能借机逃跑。邓九公往外来,海川跟他一转身,就跑到树林里头去了,藏在树后面。这一刻工夫,黑脸阎罗郭福把马亮拽上来,捡双镢逃跑了。
海川瞧着邓九公愣了一下,然后去了风云庄。越墙而过来到东跨院东房。
九龄儿这会儿麻木已经缓过来了:“师父,您怎么来得这么巧哇?!我跟师哥们定规是七个人分七面。我才追到这边来碰见柳影邓玉,我们俩拜了把兄弟。”海川点了点头,把自己的事情一说。“咱们爷儿俩到前面看看去1
这样,师徒爷俩儿才往前来。没想到雷普恼羞成怒,举三节棍跟邓九公动手。
邓九公确实是不错,让你三招,你要再动手,手足之情绝了,我可对你不客气。海川这才高声喝喊,垫步拧腰出来:“雷普你真乃大胆!拒捕官差,镇八方紫面昆仑侠童林在此1海川一报名姓,这雷普有点儿害臊:“姓童的,你敢搅闹风云庄1他蹦起来一甩三节棍“咯啷”,照着海川的脑瓜顶来了一棍。海川也不客气,上左一滑步,立着自己的右手,一捉这三节棍,“砰”
左手在三节棍上往前这么一推,“啪嚓”一掌,就把这雷普给揍了一个跟头,然后飞身形过来,脚尖一点他的腰眼道:“雷普,想不到你哥哥、朋友们都是好人,唯有你不是好人!纵子行凶,拦路劫抢、隐藏钦犯、拒捕钦差,你有意作乱!除恶人即是善念。今天童某对你绝不留情1一举三节棍“咯啷”
一挑,这三节棍要是真的下来,雷普的命就没了,海川是成心吓唬吓唬他。
千里飞来雷烟不敢奔人家童林跟前来,远远地“扑嗵”跪下了:“哎呀!童大侠客爷贵手高抬,草民雷烟给您磕头了。您饶我二弟一命吧1邓九公也一拱拳:“童卫员大人,手下留情。”海川听邓九公这么一喊,把三节棍扔了,气哼哼地说:“哼!不看在你兄长、朋友的份上,童某决不容情1
这个时候,紫面豹子雷普也起来了,老实多了:“侠客爷,我给您磕头1
连邓九公过来都行礼。恭请海川、夏九龄等人来到客厅内盛情款待。有家人把三节棍捡起来,给雷二爷掸了掸土:“我说什么来着?您要把人家这位随行卫员给杀喽,二爷今天这漏子就大了!您吃东西就不香了1“别,别说了,谁知道这些事呀1“还是的,您赶紧进去赔礼去吧。”雷普进来对海川和九龄说:“二位侠客爷,我错了。千错万错是我雷普一人之过,我给您行礼1最后又安慰了夏九龄几句。这样,海川爷儿俩也就不再计较了。海川爷儿俩把来意说清楚后,雷普站起来说:“那好!在下看看去。”等雷普来到后院一看,红毛秃头狸子马俊这小子惊弓之鸟早跑了。只得吩咐厨房预备了夜宵,请爷儿俩吃点东西。第二天天光亮,海川说:“得了!事情到此为止。我带着我弟子回去了。”邓九公连连地道谢。这个事说大就大,说小就校大起来没边,说小了一句话全完,全在童海川师徒一句话上。比如说童林带着夏九龄回去说雷家是好人,贼人已经逃跑,我们没法捉拿,完了。
如果童海川回去说风云庄雷家“拒捕钦差”,就这四个字呀,他这小日子就没了,恐怕命都得搭上。但人家哥儿仨对于海川师徒是千恩万谢,送到了村口,邓九公他们才回去。
这爷儿俩回公馆,擦脸漱口,梳洗已毕,让刘俊绝回一声。刘俊来到上房:“禀大人!我师父带着我师弟回来了。”大人点头:“好!叫他们爷儿俩快进来。”海川跟九龄来到上房见大人行完礼,参见了三宝。大人才问:“海川,你回来了!昨天你怎么不跟我见个面呀?本钦命很是着急,你上哪去了?”海川就把自己的事情由头至尾一说。“我要再去晚一步,夏九龄的命就没了!风云庄雷家是好人。而且我还结交了邓九公,这可是武林中的英雄啊1年大人相信海川交的朋友,所以,对邓九公的印象特别好。现在大人听完之后,问海川这事怎么办?海川想了想就说:“马竣马亮这些人是奉燕普之命,一路之上与咱们为敌的。我们爷儿几个多加小心就是了,也不能为这事儿再拖延时间了。大人,您去四川要紧!我看我们今天就启程。让杨师爷给备两份海捕公文,夏九龄一份,司马良一份。让这两个孩子在咱们大轿的前头按官站先走,一左一右,慢慢地明察暗访。然后,在太原府见面。”
大人听完了,认为海川安置得很好,就传下话去,一切照此执行。等两个孩子走后,便传丁开甲,三座皇亭子放好了圣旨、金牌、上方剑,一百名亲兵前簇后拥。大人上轿,海川骑马相随,刘俊骑马在前头开路,行李车压阵。
大家打清苑县起身,按官站直奔山西太原府。
夏九龄这一次又得了不少的经验。自己这一路之上单独行动,明查密访,格外小心。但由于贪功心切,恨不得一下拿住红毛秃头狸子马俊或一棵苗秃头义士马亮,所以走得很急。这天,夏九龄已经过井径入娘子关,进到山西地界了。由于赶吃赶喝,天气炎热,他肚子疼起来。心说:我可能受寒了。
再往前走,暮色苍茫,天际已晚。再看:前后都没有村庄,眼前头是一座大树林,在树林的北面全是沙土窝儿。在沙土道的西面方向有一座庙,前后三层大殿,孤孤伶伶。东北奔西南,西北奔西南,两条大道在庙前汇合,四股道斜纵交叉。九龄来到这里一看:此庙叫“灵佑三皇观”,也叫“浮云观”。
按绿林道的规矩,孤庙不进。可九龄想:我肚子疼痛,无奈,就在这儿投宿吧!
来到角门,“啪啪”一叫门,时间不大,有人出来开门:“无量佛,您找谁呀?”九龄一瞧:是个十七八岁的小老道。长得眉清目秀,齿白唇红,挽着发纂儿,扣着杨木道冠儿,竹簪别顶,身穿蓝道袍,煞绒绳,薄底的云鞋。这小老道挺精神的!九龄忙答道:“小道长,我肚子疼得厉害,打算在贵宝观投宿一夜,可以吗?”“您候一候啊1小老道转身形往后走,时间不大,从里边出来说:“我家观主说,您请进来吧1九龄提拎着包袱,道童把角门关好后,领着他来到头层殿的东配殿,挑门帘进来,摸火种把灯点亮。靠东墙有架几案,后墙窗户支起来倒很凉快。八仙桌两边有椅子,靠北边是个格扇间,挂着茶青色的门帘。九龄一伸手就把这包袱放在几案上了。
然后坐在这椅子上,捂着肚子说:“小道童啊!你看,你能不能给我切点生姜,沏一碗红糖水?我赶赶寒气,我这肚子倒许好了。现在你让我吃什么,我也吃不下去。”“好吧,我给您准备去1说着话,小老道先提了一壶凉水来:“您自己可以漱漱口,这有碗。”把这凉水放到案头上,小老道走了。
时间不大,给端出一碗姜糖水来。九龄一看:都是大片姜,又辣又难喝,没法子,还是“吸溜溜吸溜溜”喝了足有半碗。然后把碗往前一推,觉得自己的肚子里好点,不那么痛了。但是怎么觉着头重脚轻,天旋地转哪!往前一趴,扑在桌上了。
原来这红糖水里有蒙汗药。这个庙叫浮云观,浮云观的观主叫浮云仙长马宗续。这个老道,在道门之中的辈分很高,能耐大小先不谈,但是他的品行不端,尽办些坏事。这会儿,他在鹤轩内,有两个人正陪着他说话呢。一个是他本门的师侄,也是个老道,姓陈名字叫陈道常,有个外号叫采花羽士。
这位不是好出家人,品行败坏,胡作非为。再一个就是他本家的孙子红毛秃头狸子马俊,他从风云庄逃跑到这儿来了,面见浮云仙长马宗续。他磕头说:“拜见爷爷,让我在您这儿躲几天吧1马宗续口诵佛号:“无量佛!马俊呀,你和你的叔叔马亮,你们爷儿俩办这事都不怎么样。岂能打草惊蛇呀?
行刺钦差要一下准。得啦!好在我这里与人无怨,与世无争,不招灾不惹祸。
你就在我这儿住着吧。“当马俊来后的第二天,马宗续的这本家侄子,采花羽士陈道常也到了,也把自己的事情一说。”没别的,老人家,我在您这儿忍些日子吧0马宗续答应了。又让马俊和陈道常认识了,从年岁上来说,马俊大些。陈道常听了马俊的事情就说:”马大哥,您放心!不就是行刺钦差这点儿事吗?再多大漏子,我给您遮风挡雨。在这住下吧。“这么着他们就住下来了。今天晚上小老道说来了个人,如此这般,什么什么样儿,他肚子痛,要在咱们这投宿。马俊一听就一哆嗦:”老人家,这一定是多臂童子夏九龄。哎呀!这怎办?“陈道常一摆手:”无量佛,没关系!就说请他到前边配殿休息,问他吃什么喝什么?“一会儿小老道来了:”他肚子痛,打算喝点姜糖水。“”那太好了0马宗续打开柜子拿出一包蒙汗药来:”把这个放里面。“这蒙汗药下到姜糖水里给泡好了,夏九龄喝下去,趴在桌上人事不剩过了一会儿,打发小道童去看看。小道童来到前院东配殿,挑帘笼进来,见夏九龄纹丝不动。一伸手把包袱提拎起来,转身形出来一直奔后院。来到西跨院鹤轩内,挑门帘进了北屋:”老人家,这个姓夏的小孩已经喝了多半碗姜糖水。这是他的包袱。“爷儿仨凑过来,把这包皮打开,里头有两身衣裳,一些碎银两,最重要的有捉马俊的海捕公文,上头有钦差大人的亲笔手谕。马宗续说:”无量佛!你看是不是?“跟着又给他包好了。陈道常问:”那您说,咱把他怎么办?“马宗续一想:”嗯!事到如今,既然他已到了咱这庙里,又喝蒙汗药,咱就不能让他活着出去。否则,声张出去那就坏事了。我们只能把他活埋了,然后把这些东西销毁。这样一来,任何人都不知道夏九龄到过咱的庙里。“
爷儿仨带着小老道打鹤轩出来,就奔前院东配殿了。等来到东配殿进门一瞧:大家都吃了一惊!夏九龄踪影不见。马俊急了:“哎呀!老人家,有人救他了。”“无量佛,赶快回去1回到鹤轩,九龄的包袱也不见了。吓得马俊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这时,院中有人喝喊:“浮云仙长马宗续!你竟敢窝藏行刺钦差的要犯,还不出来受死,等待何时?多臂童子夏九龄在此1马俊一听吓坏了:“哎呀,师爷!姓夏的来啦1采花羽士陈道常一摆手:“没事,请放心,有我呢!老人家,咱们爷儿仨出去看看。”各自拉家伙往外走,直奔当院。猛然间有人喊:“陈道常,你住哪里跑?”爷儿仨抬头看:眼前站着两个人。上首站着多臂童子夏九龄,手拿着链子槊,身上背着包袱。在夏九龄旁边,也站着一个孩子。这小孩中等身材,细腰窄背,穿着一身宝蓝色的长衫,腰里系着绒绳;右手拿着一个大冰钏,三尺六寸长,纯钢打制,一尺六的三梭凹面大尖子,后头是圆棍。往脸上瞧:这孩子长得有点特别。一副大蚕豆的脑袋,梳着冲天杵的小辫,两道细眉似有似无,一对小眼睛滴溜溜乱转,透着精灵!
原来这小孩姓张,名叫张方,师父给起的外号叫“病太岁”,家住镇江瓜州张家庄。提起他父亲来,大有名气,就是风流侠铁扇仙张鼎张子美。他的师父是山西太原府尚家台人氏,人称双钩无敌镇太原尚柄尚均衡。尚均衡有一个大闺女,跟张鼎一般大,张鼎出师就把大闺女给了他,徒弟就成了姑爷。尚均衡还有一个小儿子,比他那姐姐小了二十多岁。尚家老两口过世的时候,这个小儿子才几岁,全仗着张鼎夫妻抚养维持。小时候,张方常跟着父母到山西来,由于小舅舅跟张方差不了几岁,两人在一起经常打架。小舅舅姓尚名义,小名二嘎子。姐姐教给他十八趟行钩,这都是尚家的绝门功夫,还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银钩太保。等长到十八岁,姐姐两口子又给兄弟娶了媳妇。张方这孩子心眼多,也挺嘎的。他看小舅舅结了婚,觉得自己长得丑,怕找不到媳妇。说来也怪,风流侠银扇仙张鼎老两口都长得十分俊秀,怎么会生下这么一个丑孩子呢?张鼎心中十分不快。有时候,老两口子在屋里坐着,张方进来行礼:“老爷子,我给您行礼了。”他从来不叫爸爸。张鼎每次都说:“去,出去玩吧。”张方听了也很难过。有一次行完礼就说:“老爷子,我也知道你们不喜欢我!你跟我妈都长得俊,我长得难看,这能怨我吗?”老侠张鼎一生气,把儿子给轰出去了。老安人说:“虎毒不吃子,你说孩子长得难看,也不能总对孩子这样啊!不管怎么说,等我们老了也得让孩子抓把土把咱俩埋了呀1张鼎说:“我觉得这孩子可能有玻我跟你商量商量,广东龙门县清源山寒风岛祥慈观观主、三清教掌教的道门门长欧阳修,精通歧黄,我跟老前辈有个不错。我想把孩子送往广东,让老人家给看看,号号脉,开个方子,给孩子治一治。”老伴一听,想了想说:“可我怕你走到半道上把儿子给害死1“哎呀,这是什么话!你我夫妻只有这儿一点骨血,我怎么能害死自己的儿子呢?”多带了两身衣服,多拿了一些银两路费,爷儿俩就从家里头出来了。
饥餐渴饮,晓行夜宿。非一日来到广东龙门县的清源山,雇上船,渡过了寒风岛,来到祥慈观。“啪啪”一叫门,出来一个小老道:“无量佛!您找谁呀?”“镇江瓜州张家庄,我姓张叫鼎,来给欧阳老剑客爷磕头请安,您给回禀一声。”小老道转身形奔里走,时间不大出来了。老侠张鼎爷儿俩被带到二层殿东边的鹤轩挑帘栊进来。张家父子一瞧:迎面是八仙桌,上垂首的椅子上坐着一位老仙长。身材高大,体格健壮,长四方脸,面似古月,红粉相间。两道残眉斜飞入天苍,寿毫长到了唇边,微抬慧目二眸子金光闪闪,颔下一部银髯苫满前胸,挽白发髻,杨木道冠,金簪别顶,背插拂尘。
老仙长年岁很大了,但风采可爱,精神烁烁。张老侠抢身抱拳行大礼:“弟子张鼎拜见仙长爷1“无量佛!张檀越请起。你怎么这么闲在啊?”张老侠乐嘻嘻地说:“晚生思念前辈,云天路隔,俗事见忙,总未如愿。这次前来给前辈请安了。”“谢谢!快坐下。”张鼎带着儿子张方坐在了旁边。欧阳老仙长又问:“张檀越,你们从哪里来啊?”“老人家,晚生从家里来,也是为了我这个孩子!您瞧他净长骨头不长肉,脸色蜡黄,脑袋只长脑勺,像个大蚕豆,兴许这孩子有玻我们老两口商量好了,带着孩子到您这来,给老人家添点麻烦,您给看看1“噢,是这样。孩子,你过来1张方赶紧过来磕头:“老爷爷在上,张方给您行礼了。”老仙长伸手相搀:“无量佛,孩子起来吧1老侠客握着张方的手一看,他就想了:怎么张鼎长得如此俊秀,会生出这么一个丑儿子呢?这是张鼎的骨血吗?思索至此,脸上不觉一笑。这一笑不要紧,张方可说话了:“老爷爷,你看我爸爸长得多好,可我这么难看,我可能不是爸爸的种?”张鼎一听可气坏了。老仙长心说:这孩子心眼多,我想的也是这个,让他给说出来了。老仙长笑着对张方说:“方儿不要胡说!我取决枕儿,给你号号脉。”把脉枕拿来放好,老仙长一按寸关尺,闭着眼睛就号上了。过了好一阵工夫,两只手全号完了,把脉枕拿开。张鼎急忙问:“请问这孩子有病吗?”老仙长笑着说:“这个孩子不但没病,而且先天充足。此子是木形的格局,聪明绝顶!而且他的风骨,很适合练武。将来这个孩子可能比你强啊1哎哟!张老侠可高兴了:“前辈您的话弟子我完全相信,但愿雏凤清于老凤声呀!要是这样,我想把这个孩子放在您这儿几年,我给您留下足够的钱,您给我成全成全。您看可以吗?”
老仙长想了想道:“无量佛!成全成全是可以的,但是我得正式收这孩子为弟子。”“老人家!那晚辈求之不得了。”“好!那就这么办吧。”张鼎掏出五十两银子放在几案上,欧阳爷一摆手道:“快拿起来,我收弟子不要钱1
老侠张鼎在庙中住了几日,嘱咐儿子好好听欧阳爷的话,刻苦练功,然后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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