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疼,可是有一样,你对孩子发这么大的脾气,这恐怕不大好,他们有话都不敢说了。就说刘俊这孩子,冒着这么大的风雪,担着这么大的风险,给你捎书信不给你丢脸,夜晚之间进山,冒着寒冷的天气,不避艰难险阻,为了早日还朝完案,他们生死置于度外,这是头一条功劳。二一条功劳。船坞一动手,这是第二次冒死。三条功劳,十八棵杨被困,有老前辈金老剑客爷给救了,没有金老剑客爷,三个孩子命就搭上了。为谁呀?为你呀!你反过来这样对待他们哪,这就不好了吧!再说这仨孩子还立了一大功,老筛海金元提出一件事来,广东龙门县请老侠王十古从中斡旋,两造里言归于好,不伤人,不流血,得取窥宝,把二小押进朝堂。这你得省多大劲啊!不但无罪,而且有功埃王爷,众位哥哥,您说我说的对不对埃“王爷心说:这才是真正的好朋友,当着这么些人,该数落数落这位兄弟,这位兄弟现在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海川也感激佩服,有这么句话:”乐有贤父兄“,一个人有一个好爸爸或者是好哥哥来规劝自己,来说教自己,让自己往正道走,那么这个人就很幸福。童林现在就遇上位好哥哥了,海川点头:”哥哥您说我太对了,我这人就是嘴急,其实我心里倒不是那意思,我一生气他们就害怕。“”还是的。“王爷很高兴,又转身喊:”孔秀埃“孔秀赶忙过来:”唔呀,王爷。“”哎,你去,见着他们哥仨,就说你师父,连同本爵和你师伯们,大家都说了,这一次他们哥儿仨冒风雪夜闯八卦山,担着这么大的风险,很是受累了。你去安慰安慰他们。“”好了,吾这就去。“
孔秀来到三人的住处,进屋一看,三个人那儿都噘着嘴。“唔呀,师哥们不要噘嘴了,你们得了好了,王爷让我来告诉你们仨人,代表师父传话,谢谢你们。”徐源、邵甫一听:“师弟,怎么样?”刘俊也高兴了:“嗨,三哥,到底您还是有高的。”“对,以后你听我的没错。”“不,我以后不能听您的了,您净给我瞎马骑。”三人心情高兴了,孔秀回去禀明王爷。
再说王爷等人,等孔秀走后继续商量如何攻打八卦山之事。老侠侯振远对王爷说:“您看,现在连老筛海金元这样的武林高手,都在周围看着我们干些什么。当年武林道的老前辈互相支援,互相尊敬,昌盛武林,取长补短,各家武术都蒸蒸日上,难道说,到我们这一代就兄弟阋墙,手足变目吗?真的通过这国宝、二小之事跟八卦山闹起来,杀人流血引起门户之争,也跟铁善寺似的吗?铁善寺的事可叫人家笑话啊!老前辈们人家在旁边看着呢!我看提出请老侠王十古这还是对头的。”王爷听了侯振远的话点头道:“是啊,应该请这位王老侠。”水晶长老亚然和尚合掌打问讯:“弥陀佛,众位,我跟广东的王老侠有一面之缘啊,老侠王十古来到云南一带游历,这话远在二十几年前了,那时在铁善寺小住十几日,我跟他盘桓过。这个人算少林寺的入室弟子,幼年之间三入嵩山,得了人家的天罡鞭鞭图三十六路,在大殿的匾后头又得了人家少林寺镇寺之宝人骨宝鞭,能为确实好。据他说好像他在八卦山也住了很长的时间,才到铁善寺来拜望的。那个时候老僧还在庙中,因此有些交情。我看王爷,大家伙儿要赞成的话,咱们把王十古请出来太好了。”海川说:“我跟王老侠虽然不认得,但是,他冒然间给我写信,把徒弟介绍给我,刘俊是他教的,我们俩算是亲家啊,我的事就是他的事埃”
大家伙儿这么一听,认为这也倒是一层关系,大家商量,决定要到广东去请王十古。那么让谁去啊?亚然和尚说:“这么办,我跟王老侠当初有一面之缘,贫僧做识途老马,我去。咱们多去几位道高德重的,人多脸重,大家伙儿一块去了,人家王老侠能来,一个人去了就不好办。”最后决定有水晶长老亚然、和尚普照、风流侠张鼎、赛判飞行侠苗泽、左臂神刀丙南公洪利和划地无形隐逸侠甘雨甘凤池、过海乌龙展大旺,以及海川等十个人前去拜请。
十人中有九位都到了岁数了,都是老人,就是童林年轻。那么童林也就算星星跟着月亮走,沾点神光了。定好了以后,海川问于爷:“老哥哥,请老侠王十古,您老人家怎么不去呀?”老侠一笑:“噢,嘿嘿嘿,海川哪,你可真是的,叫哥哥怎么说呢?都去了,王爷谁来保护?哥哥我在家保护王爷。”
海川恍然大悟:“哎哟喝!还是哥哥您高瞻远瞩,老成持重,经验丰富,你说得对呀,我把这一层忘了,看来哥哥,你就在庙里头保护王爷吧。”“哎,哈哈哈,王爷出事,冲哥哥我说。”海川连连给作揖道谢,侯振远老侠也给道谢,实际上满不是那么回事。于爷怎么想的?八卦山不就是个混元侠逍遥叟李昆吗?不是姓于的说句大话,甭说还有众位,就算没有众位,我老头子一个人就凭这两个巴掌,我也得把这韩宝、吴志广打出来,我也能把国宝要出!有王十古干什么?这才是于老侠的真实思想。相反的,您说请王十古,我决不反对,但是我不去,王十古也是个人物,我于成也是个人物。当然,王十古这个人物我很敬佩,我干嘛千里迢迢去请他呀,别人去我不管,我不去。但这话没法往外说。商量定了,海川就亲自找到刘俊:“俊剧,我们老爷儿十位要去广东,看你师父王十古去,也可能把他请来,你有事吗?”刘俊摇头:“您去吧。问我师娘,师兄好就成了,我没有别的事儿。”“好啦。”
第二天一清早,银两路费带足,兵刃带着,十位从打铁善寺起身形,饥餐渴饮,晓行夜宿,非止一日赶奔广东龙门县。这天,太阳快压山了,暮景苍茫,晚风四起,倦鸟归林,牧牛童横骑牛背,手拿短笛,野调信口吹。爷儿十位知道前头黑压压雾沉沉的,这个大镇店就是青龙街。这样,他们便来到青龙街的西口。这是个大村子,街道很整齐。天都黑了,上人家去不大好,爷几个商量,干脆先住店,有什么话明天再说。正巧路南有座大店,横匾上写着:高升店王家老店。店门开放,门灯挂起,伙计在门口让座:“爷儿几个住店吗?再往下走可就错过宿头了。咱们王家老店南北通衢,东西交流,不瞒您说,咱们这店年陈日久,四远驰名,现有的房间都是新裱糊的,四白落地,十分干净,一个虱子蚊子虮子臭虫都没有,吃的完全都是京味大菜,您请吧,跨院也有,上房也有。”“弥陀佛!好吧。伙计,有宽绰一点的跨院吗?”“有您哪,您随我来。”伙计说着,把他们老十位带进来,一直来到东边的跨院北房。调摆桌椅,大家伙儿擦脸漱口梳头,伙计问:“你们老几位吃饭吗?吃荤的还是吃素啊?”“哎,无外乎牛羊二肉。”时间不大,饭菜摆上来,老十位全坐下了,水晶长老亚然和尚是出家人,店里准备了些炒面筋、腌花生豆的素食。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海川看了看这伙计,也就在二十多岁,细高挑挺干净,穿着打扮也麻利,便问:“伙计,你贵姓?”
“我姓王。”“噢。你是这儿本镇的人吗?”“没错,哈哈哈哈,连我们开店的掌柜的,也姓王,咱们青龙街如果有十户人家得有九户姓王。”“噢,要是那样说,你们都是一家子了?”“不,我们这儿有中街王,还有后街王,有前街王。虽然都姓王,同姓各宗。咱们青龙街这正街的王,是一个王,南街一个王,后街一个王。”“噢,那我跟你打听个人。”“您打听吧,凡是我们青龙街的,您随便打听,我都知道。”海川点头:“请问。王十古在哪儿住啊?”“哎哟喝!您这人怎么这么楞啊,您这是怎么说话呢?”“哎?
我问问你,我哪句话说错了,您不爱听了?“”您叫我们老祖宗的名字,我就不爱听了。说真的,我们是三家王,但是有一样,我们这三家王跟一家一个样。您提的这位,是我们青龙街的活祖宗。拿我说,怎么说呢,我管他老人家就没法叫了,就叫老祖宗。他管我呢,也没法叫。叫孙子?不行。叫重孙子?曾孙子?孙泥?孙渣子?这都不行埃比方这么句话吧,我们这老祖宗要百年之后,他出殡的时候,按一辈孝袍子上钉个红布带算,要到了我这辈了,干脆,钉红布带就不成了,浑身上下钉满了都不成。只能做一件红大衫,外头罩一个细鱼网,往身上一披,也就是说一个网眼算一辈,他的辈儿太高了。“”哎哟喝,是这样啊!这我可真对不起您,我不能叫他的名字。“
“对了,对了。哎,真的,您很年轻,您三十来岁,您跟他什么交情?”“啊,那是我哥哥。”“哈,您这人说话可太不客气了!嘿,我刚说那是我们活祖宗,您这会儿又说您跟他是哥们。”爷儿几个也不好意思笑。海川道:“伙计,我不是跟你闹着玩,确实是这样,他的徒弟也就是我的徒弟,可是不是哥儿们吗?”“那我告诉您得了,明天您要去,一清早起来,一直往正东,过十字街到东口,路北那儿有一片房子,都是他老人家一个人的。正当中的大门洞,那是他们的家,门洞里头东屋,就是老人家的门诊部,西屋上头有块小匾,绿字‘八卦堂药铺’。这屋瞧病,那屋里头抓药。”“哈哈哈,伙计,你们这位老祖宗真会赚钱啊1“您这叫什么话?”“你看,可不是会赚钱吗,自己开的药方,让人家病人上自己的药铺里抓药,那还不足足的坑人啊1“我说您这人怎么这么说话呀?我一个做伙计的,不能跟您反对,相反您说这话太难听了,您知道我们老祖宗怎么回事吗?您可真是的!我们老祖宗不是不坑人,分坑谁,围着我们附近三十里、五十里、百八十里的,要论脉案的话,我们老爷子考第一,也甭管内科、外科、妇科、小儿科、耳、眼、鼻、喉、五官科,到他手里头,没有治不好的。我们老爷子说过这么句话:”天下没有治不了的伯,这是人家老中医的一句话呀。按中医来说,凡人身上的病,就有治,说你治不好,那就是不投簧,不得要领,下药不对,所以你这药下去治不了他这玻相反病因对了,下药也对了,没有治不好的病症。当然,这个病嘛,治的力量越大,发现的这新鲜病也越多,这也是一个道理埃我们老爷子瞧病对贫民不取利。您打听去,凡是穷苦人到那瞧完病,连钱都甭给。“”要叫你这么一说,你们这位老爷子一年得拿出多少钱来往外赔呀?“赔呀?没那事。这本地大财主多极了,再有那欺压乡党、鱼肉乡里、为富不仁的老财要得了病,行了,有他一个人就可以了,我们老爷子给他瞧病,比如说他这病是二成,头一付药下去就六成了。”“哟,怎么回事?”“哈哈,怎么回事?让他病闹的凶点,说你这病我得包治,你得给三万两白银,没有三万两银子好不了。好,这叫穷人吃药富人还钱。”“啊,伙计,这还是真有点意思。”“多新鲜啊!我们老爷手底下治一个好一个,没有一个治不好的,哈哈哈,您知道吗?不是庸医杀人,记住两个验方,看了看脉相书,跟着就给人家号脉去,能给人家药吃,治不好,也给药死,那可不行。”伙计把这事情一说,大家哈哈一笑。吃完饭以后,喝茶休息。
第二天一清早起来,擦脸,漱口,算完了店饭账,多给伙计一点小费,爷几个出来。亚然和尚带着他们大家往东来,越过十字街往前走,来到东口路北。看见老侠王十古的房子前门在中街,后门直通后街,甲第连云,房子很多呀。靠前街这一溜就是八间房,偏东一点是大门,上有门灯,下有懒凳,上下马石,三层台阶,一边四棵门槐,东边的大厦是走马门。就在这正门往西靠墙根,一拉溜有托着腮帮子的、有捂着腰的、有哼哼唉哟的、有俩人架着的、有预备门板抬来的、有背来的、搀来的。大门开着,果然这门洞里靠东边,当中有个门,门外头有一张桌子,门里头有一把椅子,就堵着这个门。
桌子上头有脉枕,还有纸笔墨砚,旁边有个凳,是病人坐的。就这门洞里头一个门上,挂着是米须的斑竹帘,门上头有一块匾,木质很讲究,当中三个字:八卦堂。在八卦堂的上边有两个小字:广东。门帘挂着,看不见有人往里去,就在这瞧病的桌子旁边,站着一个人,手里头拿着一叠子纸条。这个人五十多岁,大高个,大奔儿头,紫红一张脸儿,红红的眼眶,眼珠儿发黄,花白剪子股小辫,一身蓝煞着绒绳,脚底下薄底儿的靴子,他就是老侠王十古的大弟子,金睛红龙应太和。看这意思,王老侠还没从院子里头出来呢。
应太和拿着这叠纸条,到了门口,从头一位病人开始撒条,一个一个,可能这白纸条上头有号码,一位一位的叫,一直发到最后回来了。他把剩下的纸条压在桌上就进了院子,一会儿的工夫,陪着老人往外走。
亚然和尚用手一指:“您看,这位就是。”“哎呀1哥儿几个随着亚然和尚的手这么一瞧,喝,王老侠好精神哪!中等身材略微的高一点,八十多岁,这么大的年纪,腰板不塌,双肩抱拢,米色绸子长衫干净极了,白绵绸的裤子汗衫,高挽着的袖面,腰里系着绒绳,寸底的粉底大红缎子朱履鞋,上纳五福捧寿,红缎子沿边。往脸上观瞧,面似晚霞,红中透粉,粉中透润,皱纹堆垒,精神矍铄,两道蚕眉斜飞入天苍,寿毫微长,微开眼睑,二眸子金光闪闪亚赛两盏金灯,鼻如玉柱,唇似丹霞,大耳有轮,颔下一部银髯苫满在前胸,不散不乱,根根整齐,白剪子股的小辫,顶已谢了。老人家步履矫健,应太和陪着来到门洞,老人归座位,把桌子赶到门口,第一号由打外头进来。“老爷子您早埃”“坐下,坐下,见好吗?”“好多了您哪。”
“你呀,再有一付药就齐了,坐下我给你号号脉。”病人胳膊放在脉枕上,老人家闭着眼睛一号脉,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呀。号完了以后,拿起笔来开药方,让病人去抓药,跟着叫第二号。慢慢的一个个往下瞧,顺顺当当的,人们出来都是高高兴兴的。这一瞧就到晌午了。金睛红龙应太和到门口一瞧,没人了,一摆手,老侠王十古一推桌子站起来,正要往里走,亚然和尚合掌打问讯:“弥陀佛,王老侠客,王施主,别来无恙埃”“哎哟喝,哈哈哈,是哪位啊?”亚然和尚说:“老施主,你不认得我了?贫僧亚然哪。”
“哎哟喝,先辈1王十古连连的拱手作揖:“这是哪一阵香风把前辈吹到寒舍?恕魁王某未曾远迎,恕罪,恕罪。”“老侠你太客气了,这一次不是贫僧我自己来拜访,我还同着一些朋友来的。”“大伙儿请吧。”王十古就知道这里有事,约请大家往里走。
进门迎面是个影壁,往西是四扇绿油漆洒金星的屏风门,门口四个字:斋庄中正。当中两扇开着,等大家伙儿由打这屏风门外头进来一看,院里头豁然明亮,砖墁的院子十分讲究,各房屋都是抄手的游廊,朱红油漆的抱柱,北大厅足有七间门面,东西房也有五间的门面,这里不仅有住人的房,还有存药的库房。再往后,两旁边有箭道,一层院子一层院子,东西有跨院有花园,墙脚下栽种着奇花异草,浓郁花芳。应太和把帘子撩起来,大家执手相让,全都进来。王老侠乐嘻嘻地说:“我先洗洗手。”太和给预备洗手水去了。大家坐下后观看四围,迎面是架几案八仙桌,两旁边有椅子、凳子,宽敞埃墙上挂着挑山对联不计其数,完全出于名人手笔。正居中的中堂,是个八仙庆寿,工笔画真讲究。上下首一副对联,上联写的是:春水船如天上坐;下联配的是:秋山人在画中行。喝!这是明朝四大才子中唐伯虎的手笔,了不起啊!屋里头的陈设也很不俗气。这时亚然一笑:“老施主,我给你介绍几位朋友埃”“嗯,高僧啊,这我可求之不得,来吧。”亚然和尚从普照、镇东侠、凤池甘大侠一直介绍到海川。刚把海川介绍完,王十古走到海川面前一抱拳:“哟!童侠客,哈哈哈,你是我心目中的好兄弟,好朋友。
刘俊我给你介绍去了,大概你已经收下了吧?“”唉呀,老人家,晚生童林怎敢呢。“童林就把白马河甘家堡的事情从头至尾说了。王十古给甘大侠连连道谢:”这个孩子无知,您多原谅。“”您说哪去了,前辈。“”众位,我们的胡子全白了,江湖无辈,绿林无岁,我们都是弟兄埃“”对对对。“
大家弟兄相称,泡上茶来,众人喝茶。王十古这才细问:“不知道海川贤弟和众位仁兄贤弟怎么一旦之间,随着亚然高僧来到寒舍?”老和尚看了看童林:“唉,海川,你说说吧。”童林一抱拳:“哥哥,此番前来有大事相求。
提起我的事情,尽寇有宾朋跟您提了,恐怕知道的不甚详细。“海川就把从家里出走,斗纸牌误伤老父逃亡在外,卧虎山学艺奉师命下山兴一家武术,头结一掌仇,风雪困京师,一直说到现在。海川最后说道:”幸亏众位兄长的帮忙,几次我童林都化险为夷。这一次大家在铁善寺,准备到八卦山找李昆太极公要国宝拿二小,但是从中又有高人提到哥哥跟李昆李太极交情莫逆,本系双方都是武林道的正门正户,不能为此小事多伤和气,多树强敌,所以我们想通过哥哥您斡旋此事,让两造言归于好,化干戈为玉帛。只要太极公能献出国宝,此事也就作为罢论,因为有王爷做主。我童林有心自己来给哥哥跪门,怕哥哥不肯前去,因此约请众位兄长们一起来,人多脸重,哥哥,您能不能拨冗前往啊0亚然念佛号:”弥陀佛,王老侠,海川所说您听明白了没有?“老人家王十古听明白了,说:”众位,不错,二十多年前我王十古到云南一带去游历,知道八卦山九宫八卦连环堡有位混元侠逍遥叟太极公李昆,掌中一对乾坤太极图,按周天三百六十五式,愚兄我也有一对五形八卦掌,也是按周天三百六十五式。这样啊,我就找到太极公,蒙他以礼相待,我们两个人谈了几天,很不错。我们两人通过口谈,又到了手谈,后来我们两个人就分手了,事隔多年,时过境迁,一晃二十几年了。今天既然众位来了,我王十古是义不容辞。“说着话,王十古又转向海川说:”兄弟,你我之间另有一层关系,虽说你我素不相识,可你看得重哥哥我,我一封书信你收下了刘俊,愚兄有一份感激之情。无奈,你们爷几个来的时候,也看见门前了,我这儿有多少病人哪,每天需要我诊脉看玻这要一走,不是把大家的病都给耽误了吗?“大家伙儿一听,得!看起来还是推辞。海川听完了说:”哥哥,咱们弟兄一见如故,我童林这个人从来不说拐弯话,不错,您现在给大家瞧着病,但是我要问问您,您现在八十多岁,您也有个百年之后啊,那么您要死了,人家那些得病的人就不看病了吗?“大家一听,嗨!这位还真楞。王十古这么一听,觉得也有道理。便说:”车到山前自有路。按兄弟你说,那么哥哥我就应当奉陪大家去一趟,但是我可有个条件。“
海川忙说:“老哥哥只要您去,不管什么条件,我都能应。”“众位仁兄贤弟、亚然老前辈,如果大家认为我王十古打得过李昆李太极,拿我作为打手,请我到那儿凭我王十古三个字压制李昆,强迫他们交国宝、献二小,那可不成,我跟李昆是朋友,我跟海川是兄弟,这样我跟你们众位也是朋友,金砖不厚,玉瓦不薄,一手托两家,双方都是朋友。如果哥哥去了,或者是李昆把我约到八卦山,或者是哥哥我把李昆约到铁善寺,当众言明,给你们两造息事宁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是那样,我就去。”“哥哥的心就是我童林的心。到了以后,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让我童林吃亏都没关系,哥哥您只管做主。”“啊,要是那样的话,愚兄也就放心啦。”大家伙儿商量已定,王老侠叫八卦堂药铺写了个纸条贴在门口:“今日停诊。”一切准备就绪,王老侠又到了后边,见老伴言明原由,拿军刃欲与众侠客一同赶赴昆明八卦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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