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云川困倦地阖了眼,声音懒懒散散的:“对我哥就这么乖,对我就什么话都不愿意听?”
夏星沉发觉褚云川说话越来越肆无忌惮了,面色微红,道:“你什么说话做事讲点理,再来和我说这个。赶紧睡吧你。”
病房门落锁,灯光关闭,窗帘自动合拢,视野变得昏暗,只有病床前一盏夜灯散发朦胧光亮。
褚云川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长睫在眼睑投下一片淡淡的阴翳,面色隐约苍白,呼吸轻缓,穿着略显宽大的病号服,显出几分轻飘飘的脆弱,病房骤然安静下来,让人禁不住从心底生出恐慌。
夏星沉忍住去听褚云川心跳的冲动,只克制地将褚云川微冷的手放进薄被下,一转头,见褚白商正低眸注视着他。
夏星沉讷讷喊了声褚先生,有些心虚地缩回手。
褚白商道:“不能用上次电话里的称呼叫我吗?”
夏星沉有些迟疑,手指微蜷,道:“褚先生怎么突然提这个?”
褚白商道:“我想听星沉对我用更亲近的称呼,不是床上的那种,还是更偏向日常的。”
床上求饶的时候,为了满足男人的掌控欲,夏星沉都是褚先生、Daddy、哥哥之类的称呼换着喊,从来没有唤过褚白商的名字。
白商两个字,仿佛将男人从神坛拉下,拽到了平视的位置。
夏星沉局促不安,带着些微羞耻感磕磕巴巴喊了声,落地针般几不可闻。
褚白商笑了笑,摸了摸夏星沉脸上那一道划伤,俯身想亲他,夏星沉下意识往后躲了躲,道:“不行。”
“为什么?”褚白商平静问。
夏星沉被捧着脸,宽大手掌传来绝对的掌控感,不允许分毫的后退,面前是褚白商深邃的眉眼,绑着纱布的右手还撑在病床上,旁边正是沉睡着的褚云川。
夏星沉说不出原因,被沸腾的羞耻感烧得思绪混乱,朦胧光亮下,玉白的脸晕开桃花般的淡粉,贝齿紧张地咬着唇瓣。
褚白商将人半压在病床上,神色显出几分冰冷,问:“因为褚云川在这儿?”
夏星沉半倒在床边,退无可退,宽松的裤子被扯下,男人灼热的手掌顺着往下钻去,包裹住肥软的花苞狭昵地揉弄了几下,夏星沉闭紧了膝盖,腿间软肉紧紧地卡住了褚白商的手腕,声线颤抖,透着哀求:“褚先生,这里是医院……”
“要是我偏要在这里做呢?”
夏星沉抿紧了唇,眼尾湿红,长睫轻颤,仿若被雨淋湿后的脆弱蝶翼,害怕得身子都在打颤,最后慢慢地低下了头,一点点地分开了双腿。
褚白商定定地凝视着夏星沉,收回了手,轻声问:“我以为我的掌控欲会喜欢星沉对我的臣服姿态,可是我错了,星沉越退让,我越感到挫败和不满足。就算我再过分,星沉宁愿委屈自己,也不会像对待褚云川那样随性。”
夏星沉有些惊愕,犹豫道:“可是你们本就是不同的,为什么要追求同样的对待方式?褚先生资助陪伴我至今,感激之余,我把褚先生当做人生的憧憬,自然会更敬爱,我和褚云川做过一段时间的同学,同龄人间没什么束缚,言行会更放肆。对待方式的不同,并不说明我对你们的态度有差异”
夏星沉的话语骤然止住,猛地意识到了自己说法的不对。
“不说明对我们态度有差异?”褚白商眸色深暗,“也就是说,在星沉心里,我和褚云川的地位是一样的吗?”
“我……”
本该睡着了的褚云川却猛地坐起来,热烫胸膛重重撞上夏星沉,双臂如藤蔓般缠上紧紧抱着人,低了头,叭地一声响亮地亲在他的唇角,喜滋滋道:“我就知道!星沉心里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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