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眼睛,呆呆地看着那些字。
不是幻觉。
只是我还是不懂,什么是追妻火葬场。
我只知道,妈妈变成小小的盒子后,就静静躺在了火葬场的格子里。
我也不懂什么是死人文学,什么是追妻。
我只想攒够钱,把妈妈送回她想念的家乡。
1.
直到被阿姨们细心地梳洗打扮,推到福利院门口合影时,
我才慢慢意识到,浮在空中的那些字,好像都是真的。
门口站着的大人物,真的和照片里一模一样。
鞋子擦得锃亮,衬衣平平整整,眉眼冷峻安静。
那真的是我的爸爸。
他轻轻颔首,就有人带着我们去体检,给我们发了干净簇新的衣服,连零食糖果都有。
我怔怔地望着他,心里有一点小小的希望,悄悄地冒了出来。
苦日子……真的要结束了吗?
阿姨催促着我们向镜头鞠躬致谢。
「死丫头,发什么呆呢?平时不是最能说会道的吗?」
被郭阿姨轻轻掐了一下大腿,我才猛然回过神,赶紧低下头开口。
「谢谢叔叔……」
我爸爸目光深深地落在我脸上,像是想看透我的心事。
他会认出我吗?
我可是长得像妈妈的。
如果认出来,会不会带我回家呢?
可是下一秒,他就皱了皱眉,冷冷地打断了我。
「说不清楚就别说了。」
郭阿姨气得狠狠剜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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