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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赤羽鹤生缓缓向前走去，却在迈出下一步的时候，被什么人轻轻拉扯住了。

那样的触感极为熟悉，以至于就算不用回头，赤羽鹤生也依旧能知道拉住自己的人是谁。

“你要回去了吗？”

那是和他几乎一模一样的声音。

周身长满了骨刺的另一个他正站在自己的身后，那也是他第一次开口和他说好。

只是……他的状态看上去似乎不太好。

“是的。”

赤羽鹤生微微侧目。

他注意到了男人身上逐渐剥离的银色碎片，也意识到了什么。

“嗯，我知道。”

对方轻轻笑了笑，语气却很轻松，

“你让我们都解脱了，不是吗。”

“那是费佳做的，你要感谢也应该感谢他。”

“不，如果不是你的改变，无数平行世界的我们也不会改变。”

白烟缓缓摇了摇头，眸子里的情绪却愈加低沉，

“我要走了，谢谢你。解脱了白夜的我，此刻也总算是轻松下来了呢。”

“和舍友们一起回去吧，可惜，没有人再继续等我了……”

最后一丝白色的碎片消散在空中，像是被剥离殆尽的星屑，留下的只是浅浅的叹息。

赤羽鹤生安静地看着这一幕，直到最后一丝气息消失在空气之中，他才回过脚步，向着黑暗深处一步步走去。

或许对于他来说，能够在最后一刻恢复意识，也算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吧。

无论是惋惜还是难过，这些情绪也终将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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