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有半分逾越。
不管她怎么提起寒山寺时候的事,他都只是沉默地跟在她的后面。
她越来越低落,闷头走了好远,也再也不和小哑巴说话了。
夜里,他在门外值夜。
她一开窗就看见了他高大沉默的背影,气恼地把窗户一关。
他张了张嘴,有点不知所措。
好一会儿,他看见了她没什么形象地坐在地上发呆,像是一只没人要的猫。
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
小皇女的裙摆像是被雨水打湿的海棠花瓣。
他没法安慰人、更加没有办法回应她的那些话。
于是,好一会后,他只好将那串菩提珠子递到了她面前。
她愣愣地看了一会儿,接了过来。
小哑巴不会说话。
于是,她也就不知道。
将这串菩提珠送到她手上的路,小哑巴走了足足六年。
第86章 哑巴将军(二)
06.
长大后,自然就不能像年少无知时自由自在了。
她收好了那串菩提,小心地放进了自己贴身的荷包里。
却实在是见不得他这幅生疏的样子,开始找借口使劲使唤小哑巴。
她喝茶要小哑巴亲自泡,小哑巴不会泡茶,她就撑着下巴趴在他的旁边,对他指手画脚,这还不够,还要口口声声说他笨。
小哑巴抿唇,重新泡了茶,不与她计较;
她看书要小哑巴帮她遮光,一会儿让他去左边、一会儿让他去右边;
等到从上书房回来,又嫌弃路太远,非要小哑巴背着她回去。
她的重量轻得像是一只狸奴。
红墙飞檐,落雨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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