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送了你很多礼物,小也。”
邬也抱着荣傅送来的练习册皱皱鼻子,并不赞成母亲的观点,但还是大度地解答了母亲的疑惑。
“傅哥哥的爸爸不爱他,妈妈又疯掉了,比我可怜多了。”
“我有爱我的爸爸妈妈,还有三个妹妹,是这里最聪明漂亮的孩子,傅哥哥喜欢我不是很正常吗?”邬也反问道。
邬玉丹眼神复杂地看着邬也,“可是小也要获得更多哥哥的宠爱,就要迎合哥哥的期待,现在哥哥只是让你跟着他学竞赛,以后呢?”
记忆里母亲担忧的声音在耳边散去,多年后的邬也轻声回答道:“没事的……妈妈。”
“我已经明白了,怎样可以只付出一点,就得到很多。”
整个伯明顿学院,都将是他的试验场。
邬也笑着在陈默的名字上打了个红叉,在荣越的名字上画了个红圈。
他真的很想看见,贵族学院里最高贵的少爷,沦为最低等的贱狗,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像邬也这样的下等人,被欺负的时候,会恨自己为什么出身低微,以至于受尽凌辱。
那么荣越这样的少爷受辱时,是会更恨别人,还是更恨自己?
邬也点开和荣傅的聊天框,回复了一条对方发过来的消息。
他说:好,把荣越赶出荣家吧。
*
半个月后,同样的夜晚,邬也独自坐在教室里。
后门被轻轻推开,一个浑身都在发抖的人影缓慢移动到邬也所在的位置,在少年脚边跪下。
托腮刷着手机的邬也过了会才分过去点余光,懒懒道:“你学会安静了啊,陈默。”
陈默低下头,想要把脸藏起来,邬也伸出手强硬地托起他的下巴,拇指卡进空荡荡的口腔。
“很疼吧,陈默,也别太怪我。”邬也微笑道,看向陈默举起来的手机,上面显示着一条荣家孙子被曝非亲生的新闻,以及陈默写的一句话:我要做什么,可以让你放过我?
一条抛弃旧主,准备投靠新主的狗,姿态足够诚恳,邬也没理由不收。
他只是提醒道:“拔光你的牙齿,就是为了防止你反咬我一口,陈默,不要让我失望。”
写着几个姓名的纸张被展示在陈默面前,邬也用笔点了点第四行的名字,是一个他才加上去的名字。
白与墨。
陈默瞪大了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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