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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刚才莫清允腕间那道狰狞的疤痕刺得他眼眶发疼。

那是唐宴舟从未珍惜过她的证据。

段书辰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滚出去。”

唐宴舟恍若未闻，目光一寸寸扫过莫清允的脸。

她还是变了，眉宇间褪去从前的卑微与执拗，却添了几分疏离的淡漠。

这让他心脏骤然紧缩，仿佛有人将五指狠狠插入胸腔。

“清允……”他哑着嗓子开口，喉结滚动重复道：“跟我回家。”

“哪里的家？”

莫清允后退半步，撞进段书辰怀里。

段书辰立刻揽住她的肩，掌心滚烫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让她慌乱的心跳稍定。

她抬眸看向唐宴舟，声音平静得可怕：“唐先生，我们早就离婚了。”

“现在我的家，在瑞士。”

唐宴舟踉跄一步，脚边的佛珠磕在墙上发出脆响。

他想起两年前那份纪念日的“惊喜”，想起她最后留给他的烟花与离婚证，想起他在雪山下挖得血肉模糊的双手。

他张了张口，仿佛有千根银针扎入喉管，吐不出半个字，。

段书辰彻底失了耐心。

他掏出手机拨通安保负责人的号码，语气森然：“后台有闲杂人骚扰，麻烦立刻处理！”

明星演唱会的安保人员充足，没一会就来了。

“清允！”

唐宴舟试图上前，却被冲进来的保安架住胳膊。

他挣扎着回头，额角青筋暴起：“至少告诉我……你这两年过得好不好？”

莫清允攥紧段书辰的衣角，指甲几乎掐进布料。

看着唐宴舟被拖走的背影，如今他这般狼狈，她却只觉得荒唐。

她轻声说：“我过得很好，比爱你的时候，好一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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