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是干娘很喜欢的男人,可当初他可是说什么都不愿意跟着干娘的,你想想,一个男人做男宠多丢人,可他抵抗不住金钱的诱惑,所以抛下了自尊在府里伺候干娘,苏轻言,商人就得为了钱而折腾,干娘想要云想衣裳的纺织法子,也是如此,这批货若是她能拿到,那么……”
“可那是进贡的丝绸,若是给了她,慕家怎么办?”
“苏姑娘,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矛盾,你还不懂吗,干娘不过是来提醒你,若想做一个成功的女商人,你就必须抛弃私人感情,眼中只能有利益,没有其他!”
“我不能苟同夫人的想法,在我看来,这个世间只有情最重要,钱财,权利,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我可听说,苏姑娘从前没有认祖归宗之前,可是百里村一个小村女,你为了让你和你娘的日子过的好起来,什么都做,怎么,如今拥有了一切,你就懈怠了?”
“我拥有就不再追逐,我做不到像青夫人那样,不过,大家各为其主,我们做我们的布,你们卖你们的布,告辞了。”
“站住!”
苏轻言却是没搭理他径直离开,目送她离去的背影,司南冷冷笑着,等她离开后他才收敛了笑容,“出来吧。”
身后,一袭青衣的男人缓缓上前,“司南公子。”
“东方公子有喜欢跟踪人的毛病?”
东方月深深看了一眼苏轻言离去的背影,“不过是凑巧,何来跟踪?”
“得了吧,东方公子就别在我面前掩饰什么,我知道你喜欢苏姑娘,知道为何我总叫她苏姑娘吗?”
东方月蹙眉,“为什么?她都已经是慕少夫人,你为何喜欢叫她姑娘?”
“因为……”
司南顿了顿,“罢了,不说也罢,你也该回江南了吧?”
东方月苦涩一笑,“我来京城原本是想找个机会的,可如今机会没了,我只能回去了,想来也真是时运不佳。”
他花了高价去做了一款花间月,可失败了,花间月比不上白落染的云想衣裳,他又输了,从前是输在慕云尊手中,如今,又输在白落染手里,想来他东方月这辈子恐怕都没翻身之日了!
“东方公子,何必如此呢,你不过是一时输了罢了,你江南还有基业怕什么?”
“没用了,慕白两家联手干掉了陈家,剩下我东方一家很快就会被他们所灭,江南丝绸日后就是慕云尊和白落染的天下。”
他想过了,若想保的东方家只有尽力不和慕白两家做同款的丝绸,若慕白两家要做高端的,他变想法子做一些低端的,否则很容易被吞并吃掉。
“呵呵……”
司南讪笑一声,眼中划过一抹精光,“东方公子,你的好运气来了。”
“什么?”
“花间月虽然没有被杨贵妃看中,可我很喜欢那款丝绸,你什么时候回江南?”
东方月自然知道这司南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想找自己合作?
“司南公子,你要去江南?”
司南勾起唇角,“慕云尊和白落染如今风头正盛,一家独大可不是什么好事,陈家没了,江南只剩下你一家,你必须要振作起来,若江南丝绸的价格把握在他们夫妻中,这对我们来说不是一件好事,你说呢?”
天边一道金色的曙光。
这日一大早,慕云尊微微睁开眼睛就瞧见身边熟睡的苏轻言,她睡得很安稳,却是眉心紧蹙着。
他伸手拦住她的腰肢,把她靠的更近了一些,这一小小的举动把她惊醒了,“云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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