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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是不是你拿的。”

林景不回答，反问他，“那上面的字是谁写的？”

“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我姐小时候写的吧。”

“你烦不烦。”林建业语气平淡，“那是当初你乔阿姨弄的。”

林景没话说，乔文盈听着蓦然开口道，“我可没有。”

一大把年纪了，还装什么。

“”电话里没了一瞬静默。

“你怎么在。”

即便这么多年没见，声音还是一耳朵就能听出来。

他们都老了。

“我陪我女儿过年有什么奇怪。”乔文盈说完停顿两秒，看向林景微笑着问，“小景，我能和你爸爸说两句话吗？”

“嗯。”他把手机递过去。

乔文盈走到窗边打电话。

窗外一片漆黑，又华灯不灭。烟花盛开在她身后，偶尔照亮那个低着眉，心平气和地与过去对话的女人。

她很美。这么多年，林侨言的记忆里几乎模糊她的样子，只记得她很美。

岁月很无情，也很仁慈。

它宽宥一切错误。

林侨言看着她讲电话的样子，眉目是舒展的。她想电话那边的林建业先生也该是如此。

乔文盈说他们相爱过。

足够了。

人生是没有大结局的，一路往前，一路崭新。

林侨言觉得，现在这样就是最好的结果。

她的心很安静。

乔文盈也没想过自己会有再和林建业这样说话的时候，再想起他，听见他的声音，她从未如此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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