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能让你永远的记住我了。”白鹞长剑刺向重华的那一刻,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挡到了他的面前,或许这就是爱吧。
重华半蹲着一手抱着苏稽,一手抛出棠溪,剑刃愤怒而克制的乱刺,在白鹞的长袍上划出无数小口。
“扶我起来。”稷苏在袖中一阵摸索,除了一瓶止血药,再无其他。
“只有这个。”稷苏在无支祁的搀扶下,将药放在二人脚边,转身欲走,那些没有解开的结在此刻应该有个了结了,这是外人谁都无法参与进去的。
“谢谢。”苏稽盯着地上的药,虚弱道,“但是我不需要!”
对于此时的她,或许死比活着轻松,不会再有算计利用,也不会再有拒绝和漠视。
“随你。”稷苏转身微笑,盯着这个已经奄奄一息,乖巧像一只小白兔一样的女子,自己与她何尝不是一样为一副皮囊左右着命运?
风雪越来越大,吹的人几乎睁不开眼睛,棕色的雪猿被再次裹成雪球,他们必须马上撤离,否则一定会冻死在这里。
“离落,你还好吗?”稷苏掸掉红衣身上的白雪,取下他手中的月白壶,送到嘴边,冰凉的液体下肚,唇齿香气尚开,整个身子如同暖流涌过,“大师兄,喝一口御寒吗?”
“不用了。”节并望了一眼不远处重华的眼色,连连拒绝,继续老老实实托着离落的上半身。
“你肯定不用了吧,身上那么多毛御寒。”冰天雪地已经够冷的了,稷苏实在不想大家再一副颓败的模样,加剧这种冷,稷苏说着想去拔无支祁身上的毛,才发现他明明是人形哪里有毛,只好弯腰去拔雪猿的。
被拔的那只雪猿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毛已离身,片刻之后才醒悟过来,双手抱着被拔毛的脑袋在小伙伴中间乱窜,逗得苏雨溪哈哈大笑。
“娘亲,我要。”小孩儿惦着脚,伸长了双臂,眼巴巴望着稷苏手中的月白壶,逗得稷苏一顿乐,仰头又是一口。
“小娃可喝不得。”无支祁拽下苏雨溪伸出的手,借着道,“西王母的瑶桨莫说你个小娃,就是神仙喝上两口也能醉上个十天十夜的。”
这瑶浆明明温和甘甜,怎么在无支祁与离落的口中倒成了烈酒了?稷苏不解,摇头又是一口。
“你骗人,我娘亲都已经喝三口了,不也好好的么。”苏雨溪以为无支祁把他当小孩子忽悠,气鼓鼓甩开他的手,伸手再要要喝。
“瑶浆真像你说的这么醉人?”
稷苏高举月白,对无支祁的话半信半疑,这瑶浆明明极其温和,甚至还没松花酿的酒劲儿大,总不可能是上天庭的那些个神仙没有一个是能喝酒的吧?但,她认识离落以来,一起时,基本都是她在喝,他确实没超过个两口?
“既如此,他干嘛随身带着啊?”
“这……”无支祁陷入迷茫,没想到阻止小孩儿喝酒还有大人不配合的。
“昨夜闻曲入梦,思瑶浆,今朝梦醒月白,断恋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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