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山间笼罩着一层薄雾,霜露浓重。
白渺深吸一口气,清凉的负离子空气涌入肺部,带走残余的困意。
他活动了一下身体,在山崖处看到了盘腿坐在巨石上的毕方。
毕方不知从哪里折了一根草叼在嘴里,眯着眼感受着拂面的风。
风吹得他松松垮垮披在肩上的青色鹤氅飘飘摇摇,似乎下一秒就要从他肩头飘落而下。
连带着他整个人都像是要乘风而去。
白渺走到巨石旁,和他一起俯视下方山青水绿的山常谷。
白先生知道这里为什么叫山常谷吗?毕方突然开口。
白渺:怎么说?
毕方注视着山常谷,喃喃地说:山为常水为常,世事却无常。
他低低一笑,整个世界唯有此处,还留有上古山海的痕迹。
白渺拍了拍毕方的手臂。
世事无常,但你们不是一直在?
毕方侧头看了白渺一眼。
他突然笑了:白先生想要飞一圈吗?要飞就得趁早。山常谷的景色非常特别,别处都看不到。
白渺:谢谢,不用了。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引路灯的事,实在没兴致去天上晃一圈。
毕方:是吗,真可惜。
他抬手伸了个懒腰,青光一闪,直接变成一只扬着翅膀的青羽大鸟。
毕方:那我先飞一步。
眨眼之间,毕方就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在了天际。
白渺仰头看着毕方离去的方向。
毕方还真是喜欢到处飞翔。
到了中午,毕方终于收拢翅膀飞回来。
他刚一落下,便说:有人进来了。
敖主任并不意外:泰逢吗?
毕方:不止,还有两拨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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