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消失,一道光亮在他脑海中炸开,化作万千画面融进肖离的记忆。
肖离怔怔地站在雕像前,看着那些画面,然后泪流满面。
*
*
“你为什么哭了?”
凯莉伦终于抬起了头,她松开手,从祈祷中清醒。当她转回头时,却看到肖离盯着她的背影泪流满面。
她抿着嘴,依旧保持着趴在地上的姿势,仰视着肖离,然后伸手去抹肖离的眼泪。
肖离眼神闪烁了一下,瞬间恢复清明。
当看到凯莉伦捧着自己脸庞,一脸的不解和怜惜时,他笑了笑,上前一步,把凯莉伦拥在怀里。
凯莉伦的身躯前所未有地僵硬起来。她变得手足无措,甚至连呼吸都似乎忘记。
好在肖离并没有拥抱多久,也没有后续的动作,他只是拍了拍凯莉伦的背便重新站直了身子。
肖离抽了一下鼻子,笑道:“我没事。”
凯莉伦红着脸,咬着唇,瞪着肖离:“你有事,刚才你哭了,还抱我。”
“那是因为……”肖离盯着凯莉伦,一股悲怆和怜惜再次升起。
“那是因为我看到了你沙蝎族的过去,你的过去。”
凯莉伦眼睛瞬间瞪大:“我的过去?”
肖离慢慢点头,他伸手抚着凯莉伦的头发——上面沾有自己的眼泪,湿成了一绺。
“你很勇敢,很好。”
凯莉伦倔强的望着他:“我知道我很勇敢,但我的过去是什么样子的?你一定一定要告诉我!”
说着凯莉伦便一把抱住肖离的腰,生怕他离开一般。
肖离顿时乐了——他想到巴卡伦也是这样缠着自己来着。
“过去的你,也是你眼中……很丑的双足生物。”肖离眯着眼,在回忆中搜索着凯莉伦的画面。
“你们本来生活得很幸福,直到巫妖王阿萨斯入侵了你们的家园。然后你们奋起反抗……”
“你见证了无数个城市化为废墟,无数的伙伴死亡,又变成巫妖的奴仆。但你一直勇敢的战斗着,从一个农家少女变成女队长,女团长,女将军……你带领着你的战士一直冲杀,毫不畏惧,你的身上布满了累累伤痕。后背上,甚至还有一道长达一尺的、用不磨灭的伤疤。”
凯莉伦怔住了,慢慢地,她松开手,眼中噙满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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