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慈说:“嗯,或者他们在进行什么仪式。”
就在这时,黑暗中传来沈斌五的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解脱。他说:“达安仔终于不是沈家的继承人了,我的愿望实现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斌五说:“你们真的以为当上沈家继承人就是好事吗?”
“……”
沈斌五只说了这样一句话,没有继续往下说,之后没有一点声音了,周围又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了。
后来,只听到外面连续起伏地响起“轰隆隆”是什么倒塌的声音,等一切声音安静之后,天色渐渐地亮了起来,太阳从东方升起,罗浩轩觉得周围渐渐明亮,明亮的同时也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水气,湿漉漉的。
他挣扎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现在是在河水里,他的手里还拉着陶慈,陶慈和他一样,一起飘在河水中。不过,他们的位置离河岸并不远,脚下的水很浅,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就先后爬到了岸上。到了岸上之后,罗浩轩越看周围越眼熟,立即就认出来了——这里就是黄水镇的河岸,他曾经在梦里看到的 陶慈背着大背包走过,也在照片上看到黄大山的身影出现……这里,就是他一直想要来,但是阴差阳错总是没有来过的地方。
陶慈站在罗浩轩身边,拍了拍身上的灰,说:“罗浩轩,一切都结束了。”
罗浩轩微微一愣,沉默没说话。
陶慈转身,朝着战国诸侯墓所在的方向,远目眺望,说:“战国诸侯墓崩塌了,然后沈家真正依靠的力量却没有消失,只是沉入到了地下,永远不会被别人发现了。刚才沈斌五的话你听到了吗?”
罗浩轩点了点头:“我听到了。”
陶慈说:“达安仔放弃作为沈家继承人,是好事。”
“嗯?”罗浩轩意思没懂。
陶慈说:“沈易清说,我是他的女儿,我出生就成为了被认可的身价继承人。但是,你有没有注意到,‘我’死了。”
“呃……”
陶慈说:“我以前想不明白,为什么沈易清明明知道我还活着,甚至所有的一切他都已经为我安排好了, 但是却什么都不告诉我,也不肯认我。现在,我知道了。”
“为什么?”
“罗浩轩,我为什么会早夭?”
“因为,你是沈家继承人?”罗浩轩问。
陶慈说:“是的,我因为是沈家继承人所以会早夭,达安仔也是沈家认可的继承人,他今年还不到十八岁,如果他继续做沈家的继承人,恐怕活不过二十岁,我想,这应该就是沈斌五一直在黄沙之城、黄泉之路、黄水之河行走的原因吧。现在,沈家的继承人变成了沈欣涵,我不知道沈欣涵会活多久……”
站在陶慈身边的罗浩轩忽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说:“陶慈,沈欣涵选择什么,想做什么,和我们没有关系。既然现在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们就不要再管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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