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迦在这天早晨甚至想到,她再也不会被工人们搀扶着,坐到坡边胡杨树下的河水里去,洗涮下一次屁股了。其实甚至是到了今天晚上入夜之后,她还有没有屁股这件事都不太确定。热迦突然意识到了作为一个具有思想和感情的生命,但是却被一些主人所完全拥有而产生的极端局面。她一直都知道所有者们可以任意地使用一个女奴的体能和性器,他们可以为了最单纯的哈哈一笑的快乐,而把一支烧红的铁条插进女人的阴户里去。但是她还从来没有那么真切地意识到更加本质的事。他们可以突然猝不及防把她的生命也当作玩具取走,就像是一声 我们都是木头人 的儿童游戏一样轻巧嬉闹。
热迦或者不是真的害怕自己会死,而是这些事件衔接的如此紧密而荒谬,如此的没有缘由,没有前世的追忆也没有往生的承诺。人类会本能的以为命运存在着某种起承转合,在雷雨以前会出现蜻蜓低飞那样的提醒和暗示。但是现在她已经确信自己还能够继续听,看,感触和疼痛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正飞驰着永远离开,像从指缝中流洒的砂子那样唯一,决绝,不可逆转。她将在一个收敛的定点上看到空洞的时间断口,就像是她自己这一对干净澄明,已经握不住一切实物的掌心。
置身于这样一场永远绝望的漫长监禁和奴役,热迦在三天以前得知自己会死的消息。她在这三天的时间里也许已经在黑奴和市民的奸淫中想象过死亡这种永恒的事。作为一个命定的终生奴隶,热迦落入了一种既没有生命的意义可以留恋,也没有心甘情愿地接受从此灰飞烟灭的无所适从之中。
到那时女人分张开的腿脚已经在稳定的生铁桩座上捆扎完毕。这是一个在一开始,表面雷同于普通工作日的赝品。腰,胸脯和腋下是皮带。接下去的事就完全不一样了。锋利的刀刃沿着黑种女人热迦的小腿腓骨周围,尖锐地切割进去,陷入到肉中半寸之深后,再开始缓慢地转向。转向朝下的刀刃在肉中牵连羁绊,切划割锯,努力着要从女人的身体中分断出足够大的裂口。在那之后就会有一些象树叶,花瓣,以及活泼的小秋刀鱼那样离散的人肉条缕,往外翻转滑落出来飘摇临空。
将军想要的并不仅仅是永恒的赤裸,他特别的关照过还要有永恒的疼痛。只要愿意,将军当然可以轻易地得到成群结队的皮肤光洁的女人,但是她们都不会是永远陪伴他的女人。他要他的赤裸的,女性的敌人皮肤翻卷脱落,肉体上被切割出来纵横交错,淋漓尽致的刀伤。他要这一切最终能够在铁器上得到表现。那是一种雕刻和塑造的工程。皮鞭只会是一些表演的道具,坚硬而锋利的金属才是真正改变事物的本质力量。
一种一刀一刀如同雕刻时光的耐心。有两个男人分开在两边同时动作。粘连在皮张上,总是没有被完全分离的筋肉块件高低大小各不相同,凌乱杂碎地环绕在她的两条赤腿上下。这件事是从她的两座黑暗沉重的臀部肌肉开始的,那上面现在已经不再像是半圆的乌木,而成为一种鲜嫩红艳的插花作坊。
他们做到小腿了。他们终于快要做完了。热迦迷迷糊糊地想到。这才只是前往死亡旅程的第一件开始。热迦在疼痛的开始可能是撼动木枷木柱,大声喊叫过的,她的嘴角流淌下来咬破自己嘴唇的血。但是她现在已经感觉有些迟钝恍惚。王二给她嘴里灌进来的汁水有些苦涩,厚实。女人的舌头茫然地舔舐过自己的嘴唇。
在以后几天中王二的工作是一直给女人喂进去参汤和糖水。工人有理由需要女人在那几天中一直存活。中国人总是十分相信人参的效力,好像它甚至真的能够挽回一段生和死的距离。这是一件开销不论的任务,张三在一边支起大铁锅烧煮汤水,锅中密密麻麻的参须简直就像是一口麻辣龙虾煲里伸张出来的虾脚。只要有必要,他们甚至可以用上这锅汤来为女人洗澡。
停留在木桩上的热迦被人所做的最后一件事,是向她的阴户里堵塞进去一截圆柱形状的陶杵,那东西将使她的生殖器官永远保持在扩张开放的样子。她回到铁场是太阳升起来的早晨,作为一具将要容纳铁汁的人肉内胆,她在上午被雕刻,再接下去的工序就是烘烤浇铸的外范了。从肚脐以下,双臀两腿都是一片皮肉支离的女人随后被解开束缚,很多男人围拢在身前背后抓紧并且按压住她,迫使她跪倒在桩柱和炼场中间。人参的味道确实使热迦振作了一些,可以承载起她需要遭受的下一个打击。将军要的铁是跪姿的,女人跪进木箱以后不能再发生位置偏移。人们能够想到的最牢固可靠的办法只是铁钉,他们需要先行一步,钉穿女人膝盖往后半寸的小腿。
手不要哆嗦。心里别慌。速度快了变形就小。铁场总管叮嘱说道。铁钳夹紧一尺的长钉扎进肉中去确定位置,实际上是偏离了一点正中,可以避开腿骨的,因为折断了腿骨的女像恐怕要被看成工艺的瑕疵。那个一辈子都在运用铁锤的老铁匠面无表情,他突然挥动铁锤砸出一个清晰的半圆弧线。长钉应声直入。
当然他又完美地做到了第二次。女人几乎不觉得疼痛,她只是被震撼到两条腿是麻木的。不过她的两条长腿都已经完全,彻底的,丧失了屈伸的劲力。女人在被很多工人拖带着登上熔炼铁场的时候,她的双腿非常松弛的摆动,铁钉在她膝后仅仅只留下一个圆形的铁帽,但是却从小腿前缘穿通出来很长一截染血的尖刺,它原来在打穿小腿肌肉以后钉入膝盖下的红土,不过土质疏松,人们在将她拔出来的时候并没有遇到太大的阻碍。
在女人身体被放入浇注木箱以前,箱底已经铺垫有一层凝固完成的大秦灰浆。灰浆基座经过度量,准确地镶嵌进两截中空的陶瓷小管,经由穿通的孔洞可见土下的木质底板。搬动女人的膝盖使钉尖榫入小孔。用小锤打平钉帽以后,在这两个点上女人的骨肉实际已经和箱体卯接成为一体。这时她的双腿是倾斜地分向两边,在灰浆倾入,满溢,并且凝结的整个过程中都不再可能发生改变。她的脚和脚下的枷板也被泥浆淹没,在这方面枷板的重量和面积起到了为她的足部定位定型的用途。
因为出铁的效率和均匀性,各个铁炉一直都有各自的浇注场地。工人们没有来得及做成多炉共铸的联系铁槽。因为每一次出铁数量的限制,热迦将被分成两段铸造。女人现在跪立其中的箱体边缘高至肚脐以下一寸,实际上灰浆就是淹没在她胯骨中部和臀肌三分之二的地方。水泥在开始时粘稠流溢,无孔不入,它们向那些深长的伤口中渗透进去的时候,使女人几乎重新感受了一遍凌迟的剧痛。水和泥在随后的互动中趋向于凝结成为细小的晶体。石晶互相连锁铰合,最终在木栏里形成整块匀质的石方。女人下半的裸肉包裹进入石体之中,除了所有割裂出的刀痕以外,她的牡户唇片上的毛发,肛门周围的皱折,甚至趾甲的缝隙都在石化的泥料上印缀出细致清晰的纹理。
第一天的夜里是风。包覆热迦下半身的浆料在一整夜的时间里阴干。从四足鼎立于整个作坊上空的原木支架上垂落铁链和绳索,将女人的上半个身体从石器表面牵拉向上,保持住垂直的关系。夜里已经向放置女人身体的铁栏下铺进去木炭。不过真正的点火烘烤是从第二天的早晨开始。考虑到石模新凝的脆弱性质,前半天是文火。平铺的木炭表面卷起一薄层两寸高低,飘动游移的火苗,石块外包的木质箱体渐渐地碳化剥落。
小火的烧煮也许都没有能够让泥石模具达到烧滚开水的温度,但是蕴积在石壁内部的热量对于烤干人体的皮革脂肪,还有富含水分的肌肉纤维肯定是绰绰有余的。对于热迦来说,可怕的是自己被活活烤死的速度实在太缓慢了。人类的筋和肉在遭遇到巨大的痛苦时一定会本能地迸发出激烈的力量,为了可以迅速地移动自己逃避,或者尝试反击。但是热迦现在遭遇的痛苦远远不只是无从逃避,她的下半已经溶入岩石,一种还能够感觉到烧灼和疼痛的岩石。而她上半边身体通过颈手的木枷,被非常稳固地安装在原木支架中间。当王二继续锲而不舍地走近铁床去,喂给女人饮水和参汤的时候,石方正在散发出宽广浑厚的热气,耸立在石锅平面之上的大半个女人,已经陷入了一种毛发戟张的癫狂形状。她并不像是在流汗,王二觉得她满身的肉块就像一些正在被压榨的橘子果瓣那样,激射出鲜黄色的粘稠浆汁。那就像是岩石中躲藏着的一头猛兽从下面冲进了她的身体,正在她的皮肤内侧撕咬抓挠。女人的筋和肉像潮水一样在她的身体表面激流,沿着她的肩,胸,腰,背,甚至是脸颊眉眼之间,狂乱地翻滚起伏。女人的身体不能移动,但是她的肉和皮像大风中的浪涌一样起伏激荡。那是女人被疼痛所激发出的疯狂的劲力,被封闭在肉体之中形成的挣扎和反噬。
工人们开始按照预先的准备为女人降温。他们有那条长而软的羊皮管子。这条皮管被缠绕到女人身上,从腋下开始旋转了好几个圆圈。现在整个铁场的人力都被发动起来从塬下打水,用木桶一桶一桶地运送上来,他们冒着火场边上的酷热持续不断地往皮管里注水,让凉水环绕女人流动起来,带走她裸露的上半个身体承受到的热量。
这使上半个热迦保持住了新鲜和清醒。在热迦右侧的操作空间里同时开始燃点大火烘烤锯片。那些伐木用的锯子宽长锋利,中间的锯齿都被烧灼到了发白耀眼的程度。真正操作的时候需要戴上二十层棉布缝到一起的保护手套,并且也浇洒凉水降温。热迦是在那天中午的时候,被炽热的铁锯从肚脐以下一寸的地方锯断开的。前边整半天的慢烤是要收干她屁股以下,连腿带脚里边的汁水,等到锯断她的时候就可以减少流血。烧热的锯片同样可以烤焦封闭住流经过她腰肢的血脉。那一副白热炽烈的铁牙口紧贴着泥石模具的平面上拉扯过来,两头四个工人戴着的厚布手套上都在蒸发出腾腾雾气。
大家喊个一二三的号令,同时发力,猛烈地完成一次推拉。火力的烙烫加上锯齿的撕咬,仅此一个回合铁刃就已经往女人柔软的黑肚皮里镶嵌进去小半尺的纵深。
这时候一定不能立刻抽出锯片。锯片要插在女人的肚子里直到它变凉。压实在铁沿上的皮边肉面,和截成了许多片段的肚肠,都在她的肚子内部吱吱作响着烧结成为团块。上半个热迦坐放在一平片火热的烙铁上,只嚎叫出了半个嗓子,跟着就像是拔了嘴的皮球一样泄光了劲气。她的满身黑肉变成了光是颤颤巍巍的哆嗦,鼻子嘴巴噏动张合着没有声音,慢慢流出来的也只是一些粘稠的黄汤了。
等过小半个时辰才左右摇动着退出来刀口,果然那条肉缝里没有见到一丝血水。换过新烧的锯片锯下去第二道,已经把女人割裂到了最靠后的脊椎的边沿。锯开她两边骨盆的时候还是多少花费了一些力气。第三刀先是围绕骨头烙烫一圈,烧束住周围可能有的血管,最后才发力拉扯三四个来回,把热迦完全的分离变成了两截。
腰斩完成以后大家将黑女人颈上的木枷从四脚支架中间解开。直到那时半个身体的热迦仍然被木板夹持住脖子和手腕,他们也就是那样把她从石器上抬高起来,放置到火场以外的一张陶土底板上。铁架中间现在只剩下了孤单的硬石模具,石头表面上清晰完整地保留有热迦屁股的横截面。她的骨盆在那个断开了的躯体里反白,中空,往下看进去像是一座拆除掉尖顶的玲珑宝塔,内部构造层层堆叠。骨头没有收缩,而皮肉都会有些干结枯萎,堵塞在半面盆腔里的一小卷烤到半熟的膜瓣,也许就应该是她被横切分割了的子宫。
在将人体完整取走之后现在终于可以放手大干一场。铁架上下铺排住成捆成垛的木炭柴草,灌注火油,紧接下去就是漫卷在石模周围的熊熊大火。凭借着这样刚猛的热力,可以在最短的时间中烧炼干净人体残渣,冶铁高炉到这时也已经火光冲天,铁水翻涌。后半天环环相扣的接续作业是烧空模具,熄火移位,吊放入穴,开炉出铁。直至灌注冷凝一气呵成。
热迦自己是到以后回想的时候,才觉得这一切做起来让人眼花缭乱。就像是在中午一时迷糊撞进的一个短暂的梦魇。女人热迦最先感到的不同寻常,是她自己低平到了靠近地面的视线。她现在几乎是从所有人的一腿之高望向远方的。那是每个人终其一生都很不可能尝试到的神秘体验。每一个男人的屁股,都在她的头顶上方。当然了,如果热迦能够向下看到自己的胸乳和肚腹,那种几乎要被土地淹没的震撼感觉一定会更加强烈,因为她的土地已经不在脚下,而是拥堵在她的肚脐边沿。她的身体现在就像是一盏倒扣在泥土上的杯子,那些黑红斑驳的皮和肉的杯口有些卷曲翘角了,黑种女人自己的重量,将她肚子的截面周边压出了一些皱褶和缺口。她真的感觉到有一种无边无际的疲倦正在弥漫起来,淹没掉她的感情和思想。
但是她就在那时候茫然地看到了搁置在她眼前的半座铸铁人像。在她慢慢清晰聚焦起来的视线中显现出一盘黑暗宽大的屁股。即使热迦已经是那么的疲惫和厌倦,但在那一瞬间她确实感受到了如临深渊般的恐惧。
在她看到的腹股沟中隐藏着一朵小巧皱缩的肛门。她看到自己被拘套在宽大枷板两端的一对光滑的赤脚。从臀围到足跟,她们看上去都是十分沉重结实的样子,她还看到了自己在痛苦中伸张分散,凌乱屈伸的,铁铸的脚趾头。她们都在下午的阳光中黝黑发亮。
刚刚完成的半截铁塑这样迅速地从浇铸坑洞中取出而且拆解,也许并不是因为工程上的必要。很多人很努力地砸碎泥石外壳,让这具黑铁的躯体暴露出来,真的有些像是一种恶作剧了。他们将她安置在滚木上,使用一些撬棒帮助她移动。其实这些兵士和工匠们是有意无意地要将她放置到她自己的脸面前去的。
通常的人们肯定都只能在梦中看到自己下一半截的身体如此的特立独行,看到一个从身后审视自己屁股的视角。粗犷的铁件被人推动着旋转,热迦看到她自己的大腿正在朝向她转动,并且分张开放。她看到属于她自己的阴户和自己的脸面平齐。由于那里边被塞堵的陶土,它在凝结之后显得阔大幽深,像是一张饥饿的鳄鱼的嘴巴,或者是如同一支倒插的中空兽角那样,拥有一口阴暗的截面。热迦确实并不太喜欢它那种粗鲁、空旷的样子,但那正是他们想要永远施加给她的耻辱。所以……女人沉默着想,她对此反正是完全无能为力了。愿所有小狗们的牙签在里边永远游荡如孤魂,无物可依,空虚至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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